「呵……」
面對宋茶和他一眾手下的威脅,乃四海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慌失措,反而捂著小腹,笑得花枝亂顫。
銀鈴搖曳般柔美的笑聲與陣陣迎面襲來的香風,頓時將此時危機緊張的氣氛盡數挽破,令宋茶與他一眾手下不禁各個面面相窺,手足無措起來。
「我說。」
漸漸抬起頭來,乃四海的眸中掠過一絲利刃般的寒芒,抿了抿朱唇道:「宋茶,你能不能別這麼搞笑,來你這,是因為我覺著你還算一號人物,算我看得起你。我若看不起你,你又能算得了什麼,真以為我黑衣衛是什麼人都要的麼,」
「你說什麼,」宋茶眼中凶光畢露。
「既然談崩了,就算了。」
乃四海撩過耳畔的青絲,嘆息道:「難得今天開開心心的穿了新衣服,卻沒有一個好心情。」說著,她輕描淡寫從自己黑大褂的口袋中取出一柄雪亮的手術刀,讓其蝴蝶般飛舞在指間,一字一句的說道:「給你十秒,讓你的手下全部滾蛋,念在往年的袍澤情分上,我就不收拾你了。」
「你,收拾我,」宋茶一挑眉,哈哈大笑起來:「乃四海,論醫道我敬你是宗師。可說起武道,恐怕我這裡隨便派出一個小夥計,撂倒你三個都不成問題吧,」不知何時,宋茶口中頗為尊敬的小乃姐,已經變成了乃四海。
並且,宋茶也漸漸的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姜上邪的身上,他雖然沒有看出姜上邪的真正身份,卻隱隱覺得面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玩兔子少女,絕對不容小覷。
畢竟,乃四海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帶個普通人來闖自己的龍潭虎穴,而從開始到現在,這丫頭所表現出的種種行為都表明她一定不是一個……正常人。
只是,宋茶現在還不知道,姜上邪到底是個愚蠢的瘋子,還是個恐怖得令人髮指的瘋子。
「這麼看不起人,」乃四海俏皮的眨了眨美眸,卻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你還真說對了,正大光明的決鬥我的確不擅長。不過,若是算上陰謀詭計,毒藥暗算又如何呢,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聽說過沒有,」
「什麼意思,」宋茶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頓時面沉如水。
「你認為,我剛才笑得像個傻妞似的,就是為了讓你們瞧瞧我的牙有多好看,」乃四海靈巧得旋轉著手術刀,小腦袋一歪,露出一副看傻逼的眼神,語氣卻是出奇的溫柔:「我的香水好聞嗎,剛才我看見你們好幾個人都使勁吸了幾下鼻子呢。但別忘了,有一首歌是怎麼唱來著,香水……有毒。」
聞言,宋茶與他一眾手下不禁各個目瞪口呆,悔之晚矣。
之前,他們的確都聞到了一縷迷人的異香,卻並未將其當回事,只當是女兒家臭美用得香水罷了,萬沒想到,這毒辣冷艷的女人,竟然玩出了這麼一手。
最毒竹葉青,毒不過女人心,當真是古人誠不欺我。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望著面前一眾面色鐵青之人,乃四海心情大好的唱了幾句歌詞,隨即,輕舔朱唇,如冷艷無情的雌豹般冷冷說道:「現在,讓我來猜猜看,各位誰會先死,」
宋茶一臉豬肝色,勃然大怒道:「你竟敢明目張胆對我等下毒……黑心聖手,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沒辦法,我這人性格實在糟糕,因為曾經吃過一次虧,所以對自己的性命也看得愈發寶貴起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有三手準備,我才能安心。」乃四海展顏一笑道:「在過來之前,我們三人便提前服用過解藥,就是為了避免發生現在這種狀況。」
「乃四海。」宋茶眼中閃過一絲猩紅的殺機,咆哮起來。
「叫我幹嘛,」乃四海把玩著手術刀,饒有興致的望著宋茶說道:「來,讓我見識見識,誰才是各位之中最快的男人。哦,別誤會,我說的是最先倒下的那一個。」
就在這時,只聽『噗通』一聲。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極惡搖籃成員最先堅持不住,暈死了過去。
宋茶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只覺得無比蒙羞,頓時大喝道:「沒死的就給我上。解藥一定在乃四海身上。」
「抓我,」
乃四海微微一笑,行雲流水般後退數步,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紫色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