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後話。
果然,葉母嘆嘆氣,繼續語重心長道:「不結婚沒關係,但是你談朋友要專心啊,不要隨便辜負人家姑娘。你是我兒子,如果被人傷害了媽媽會心疼。她們也是別人家的女兒。你傷了她們,她們父母是不是也會心疼?」
葉珈成像個小孩一樣坐在自己母親跟前聽道理,不習慣又抗拒不了。他媽說的這番話,應該是他爸和他媽一塊商量出來的。莫名的,葉珈成想到了小狐狸的父母,那天在倫敦的候客廳,他們對他說的話,輕鬆談話里,他也能聽出其中的心疼。
對面母親善良又溫柔的目光,葉珈成放下筷子,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葉母很欣慰,面上的笑容特別知足,然後用老話誇了一句:「乖兒子。」
葉珈成抿著唇,擠了一個放心的笑容給自己母親。
真好,她就知道自己兒子還是很好的孩子,他真一點不壞,記得小學成成還得過「文明好標兵」呢。葉母站起來收拾碗筷,她在丈夫勸說下明白有些事情急不來,尤其是兒子這反骨性格。不過愛嘮叨的性子還是改不了,葉母看著兒子把這碗生日面吃了精光,一個忍不住,又期盼地說了起來:「以後你有媳婦,媽媽就把做生日面的手藝教給她,以後由她來做給你吃。」
「好,沒問題。」葉珈成答應下來,想了想那光景,眼底也露出了淺淺笑意。
不過現在最重要,是父親手術明天的成功。
第二天,葉父手術。時簡坐在易茂會議室開會,三十多樓的高空,落地窗外是一片湛湛藍天,澄碧的顏色仿佛過了水。時簡坐在易霈後面,這是一個高強度的會議,會議開到一半,易霈終於叫停休息了。
今天本來她要發言,易霈直接省略她,所以她一直低頭做會議記錄,存在感很低。
會議暫停,休息十五分鐘。會議室咖啡點心自取,時簡低血糖,剝了一顆巧克力,小小咬了一口,耳邊傳來張愷關心聲音:「扁桃體發炎,就不要吃巧克力了。」
時簡放下了巧克力,前面的易霈轉過頭:「張愷,去拿兩杯咖啡,和一杯清茶。」
「好的。」張愷連忙站起來,離開了。
易霈繼續靠著會議椅,沒有離座,也沒有說話。市場部經理過來送一份文件,本想說兩句,最後選擇聰明地放下文件,先不打擾了。
桌上手機震動響起,是易霈的私用手機。易霈先看了號碼,然後按了接聽鍵,說了兩句話:「好,我知道了。」以及「謝謝。」
「時簡。」易霈掛了手機,叫了下後面的人。
時簡放下筆,抬起頭。易霈往後靠了靠,壓著聲音道:「……葉市長手術很順利。」
「……謝謝。」
關於葉父的手術,時簡今天原本有些底,畢竟葉父手術的主刀醫生換成了吳醫生。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些心緒不寧,可能和她本身心理狀態有些關係。易霈慢慢坐正,同時她口袋裡手機也震了一下。時簡拿出手機,裡面進來一條簡訊,葉珈成發來的:「時簡,我父親的手術一切順利。」
時簡怔了下。葉珈成發她平安簡訊,應該是上次她關心了葉市長。時簡收起了手機,沒有回覆,怕不小心又關心了她不應該關心的。外面的天,a城國際機場一家起飛的客機剛好從這裡飛過,時簡望了望窗外,噪音過後,心情意外平靜到沒有波瀾。
時簡下班接到了一個電話,好久不見的賴俏打來了電話,語氣熱烈地同她說起來:「時簡,我和子松要結婚了!」
是麼?真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
「你知道麼,我們不僅要結婚了,子松還願意陪我回a城生活,好不好?」賴俏在電話里分享自己幸福,時簡往地鐵站走著,回了一句:「很好啊……」
賴俏繼續說,然後也問起了她:「你和葉先生呢?等我和子松回a城,我們一起吃個飯。我帶上子松,你帶上葉先生,怎麼樣?」
時簡轉了轉頭,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和賴俏兩個人,她之前還替賴俏心裡著急,不過賴俏和程子松能修成正果,她心裡還是高興,只是她現在感受快樂的能力越來越糟糕。
電話那邊傳來程子松的叫賴俏的聲音。賴俏又愉快地喟嘆兩句,先掛上了電話。時簡嘴角微微翹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