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阮心中吃了一驚,不過仍然故作鎮定,笑著說道:「依陸公子所言,本王今日是難逃一劫了?」
陸之誠如實說道:「王爺,只要你承諾你的前營大軍放棄進攻晉國,陸某保證不傷害你的性命。」
耶律阮聽後苦苦一笑,並不作答。
陸之誠並不知道耶律阮有難言之隱。耶律阮雖然身為契丹南征大軍的前營統帥,但軍政大權全都握在耶律德光得手中,他不過是個名義上的主帥。
察木訶與蕭也金面面相覷。察木訶大聲吼道:「姓陸的,你竟敢威脅王爺,我察木訶就算拼死相博,也不會讓你計謀得逞。」
蕭也金反倒比較鎮定,他打量陸之誠一番,上前說道:「陸公子,我們王爺向來敬重武林人士,此次微服而行,正是為了相會西蜀七刀幾位大俠。」
陸之誠聽到「西蜀七刀」四個字,心中思忖道:「耶律阮怎會認得西蜀七刀幾人?難道他與玉衡子有私交?如果真是這樣,不如做個人情放他一馬,以後也許還有用的著這幾人的地方。」
耶律阮見他久久不說話,心中猜出幾分,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陸公子,西蜀七刀的名號,你可聽說過?」
陸之誠回過神來,拱手說道:「王爺,西蜀七刀誰人不知。玉衡子前輩更是德藝雙馨,他如今做了天下武林盟主,陸某都得聽他差遣。」
耶律阮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本王沒有看錯人,玉衡子果然能成大器。」他望著陸之誠,又說道:「陸公子,此處離蒼穹山莊不遠,本王尚有要事在身,就不在此耽擱,爭房之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不然傳出去會貽笑大方。」
陸之誠本不想對耶律阮動手,這回見他與玉衡子有舊,更是不敢有所冒犯,當即恭送耶律阮出門。
耶律阮等人離開客棧。加快步伐朝蒼穹山莊趕去。此時已是深夜,山路之間崎嶇難行,三人艱難地行了數里路,到了一處落滿樹葉的山林。
寒風在樹林間肆虐,耶律阮三人各自束好了衣衫。才行了數十步,忽然只聽耳畔聲聲鳥叫。隆冬時節,山中的飛鳥早已絕跡,如今卻出現鳥叫聲,耶律阮覺得反常,立即示意察木訶與蕭也金停步。
察木訶也察覺到樹林中氣氛不妙,迅速揚起大刀,護在耶律阮身前。蕭也金向前走出幾步,大聲問道:「鳥過留跡,人過留痕。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樹林中頓時一陣沉寂,只剩下寒風仍在呼嘯。
耶律阮心中盤算著來人的目的,這時正聲說道:「閣下一路跟蹤而來,不在客棧動手,偏偏選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看來真是深謀遠略啊?」
察木訶與蕭也金聽後心中一怔,異口同聲地說法:「沒想到會是陸之誠,我們看錯了他,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絕對會信守承諾。」
耶律阮故意這麼說。想引那些埋伏在此處的人現身。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聽了耶律阮的話,紛紛大笑道,從樹上跳了下來。
那些人大概有十餘人。個個蒙著面,手中握著亮錚錚的兵器。這兵器看起來著實奇怪,長三尺,寬五寸,似劍卻像刀,似刀卻有雙刃。察木訶與蕭也金從未見過這樣的兵器。心中閃過一陣寒意。
為首那人高大威猛,約莫三十餘歲,他見了耶律阮,收起刀朗聲問道:「你就是耶律阮?」
耶律阮示意察木訶站到一邊,上前兩步說道:「正是本王。閣下是何人?」
那人朝身後眾人望了一眼,全都脫下面巾,露出真實的面容。耶律阮定睛一看,發現那些人中並無昔日的仇家,於是說道:「各位俠士,本王與你們素未謀面,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那人冷冷地一笑,展開手中的刀說道:「耶律阮,明人不做暗事,實話告訴你,我乃是平山派大弟子白問及。這次奉師父之命前往瀛州,沒想到在途中竟然碰到你。真是天賜良機,正好取了你的性命。」
耶律阮淡淡地說道:「原來是白大俠,幸會幸會!你既然要殺我,為何不在客棧里出手?」
白問及聽後陰險地說道:「當時陸之誠在場,白某以為他會除掉你。不過顯然白某看走了眼,陸之誠優柔寡斷,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白某這次回去自會稟報各門各派,到時他這個中原武林盟主只
第一百五十八章 深夜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