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車駕進入長安,儘管早有周全準備,如此眾多人員入駐,壓根不是一兩天就能安頓妥當的,故而呂布準備的盛大筵席,安排在三日後。
呂布的家眷,也盡數從太原遷來,只是呂布此時根本沒有時間去見見他們,更遑論與侍妾貂嬋去親熱親熱。
安排好一應瑣事,他即帶著護衛,前往長信宮,拜見太后。
長安城內,宮室殿堂其實不少,南城的長樂宮和未央宮,占據了整個南城,再小一些的,則有桂宮和明光宮,以及位於北城廚城門處的長信宮。
只是這些宮室殿堂,早就光武定都洛陽之前,就已殘破,此後歷經近兩百年,就更是日漸殘破下來,以致除了長信宮仍舊大致保持完好之外,其餘宮室殿堂,基本無法使用,尤其是南城的長樂宮和未央宮,完全就是一片廢墟,荒草遍地,就是想要修繕,也是萬萬不可得。
如想要恢復昔日的繁盛,就只有重建一條路,倉促之間,只得從簡,呂布只能將何太后和天子劉辯安頓在長信宮內。
呂布的府邸,則正是長信宮旁的扶風府,與長信宮之間,就只有一牆之隔。
不過呂布要從扶風府趕到長信宮,當然不能走這麼一條捷徑,而只能出大門,轉上夕陽街,再轉上長信宮大門。
這麼繞上一個大圈,也就只是多耗費些時間而已,得到通報的同時,呂布就已踏足長信宮內,在內侍地引領下,往太后的起居宮殿行去。
太后的起居宮殿,就恰恰位於長信宮西邊,這裡正是毗鄰呂布所居扶風府,如今的車騎將軍府,這一切,都源自於呂布的刻意安排。為的,當然是他可以方便行事。
心中一念及此事,呂布心中的那團不滅的火,就驀然大盛。灼燒得他都有些口乾舌燥,內心深處悸動不已。
沒辦法,實在是因何太后身份尊崇,兼且火熱潑辣,嫵媚動人。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對皇權又沒有此世時人那般的敬畏,都會按捺不住地心生旖念。
更何況呂布早已品嘗過何太后的妖嬈動人火熱潑辣之處,念頭一起,眼前浮現出的,儘是何太后的無限春光。
此事夜並不深,何太后尚未歇下,當即傳呂布入內覲見,當呂布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心中的旖念。回復往昔的平靜,踏進殿內,正見到何太后身穿家居長服,素顏朝天,端坐於主座上,粉面含笑看過來。
此次覲見,何太后的兩名貼身侍女,都在身旁侍候,呂布依禮拜見,就座後。欠身對何太后笑道:「聖上太后車駕幸臨長安,一路車馬勞頓,十分辛苦,臣攻下長安時日尚短。宮室殘破,未及重建修繕,只能委屈聖上太后,屈居於此,臣心裡甚是不安。 」
何太后嫣然一笑,抿嘴答道:「呂卿言重了。長安宮室,殘破已久,倉促之間,呂卿能將長信宮修繕一新,就已是極為難得,何來不安之說?」
停頓片刻,何太后輕嘆一聲,感慨萬千,道:「呂卿為我大漢,在外東奔西走,征戰不休,真真是辛苦了。」
呂布欠身答道:「臣勞聖上、太后掛念,在外征戰,為大漢社稷黎民蒼生,亦是臣之本分。如今關中已平定,有聖上、太后穩居長安,天下重歸太平,指日可待。」
由於有貼身侍女在場,呂布和何太后之間,只能說些毫無破綻的場面話,再多說幾句,呂布即準備起身離去,臨走之時,對著何太后笑道:「時值初秋,宮中雖不是百花齊放,卻也有月季盛開,太后如有雅興,不妨開窗聞聞花香。」
這基本就是一句暗語,一句只有何太后和呂布自己能懂得的暗語,果不其然,何太后當即雙頰飛上嫣紅,忙借著舉袖掩嘴而笑的當口,加以遮擋,笑得花枝招展,好半響,才對呂布道:「嗯,呂卿有心了。」
呂布辭別出來,回到自個兒的府邸,忙到現在,他才算是有時間見見自己的家眷,在後院廳堂中,妻室嚴氏已率侍妾貂嬋、小桃,閨女琦玲,等候在此,她們忙碌半天,如今也總算是初步安頓下來,只是入城之後,就忙著收撿,竟然連這個新家都沒有好好地看上一看。
見到呂布進來,嚴氏為首,眾女盈盈拜倒,呂布哈哈一笑,雙手虛扶,對眾人道:「好,好,如今咱一家人,也終於團聚於長安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得空了,你們不妨好好看看,有何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