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旬,卻仍健碩非常,善射不說,麾下更是有一支強弩軍,能征善戰。
而劉琮,只需看上第一眼,就知道他即使有雄心壯志,也早就知道,他在長年累月酒色財氣的浸泡下,所有的雄心壯志,已被侵蝕得蹤影全無。
到時候,劉琮一死,其子劉曜年幼,繼位之後,還不是任憑袁術說了算。
於是,搶在其他州郡反應過來之前,豫州牧袁術,連同揚州牧陳溫,聯名擁立沛國孝王劉琮為主,稱淮王,昭告天下時,也學著劉焉,稱劉辯為弘農王,對何太后和弘農王身死一事,以及弘農王劉辯登基為帝一事,盡皆避而不談。
擁立劉琮後的第三天,袁術終於召來孫堅,一番長談後,上表淮王劉琮,表孫堅為騎都尉,率軍征討竟然敢不響應擁立之舉的揚州諸郡太守。
只是他給孫堅的,除了孫堅原有的部屬外,兵卒只有三千,如此一來,孫堅麾下,就只有步卒五千,統兵大將,則只有程普和韓當兩人。
不過這樣,孫堅已是心滿意足了,能夠離開豫州,離開袁術,他大感慶幸,到了這個時候,他才非常後悔,當年自長沙太守任上,響應袁紹的號召,率軍北上時,就不該為了一些軍糧,投入時任後將軍的袁術帳下,以致這麼多年來,他四處征戰,卻沒落個好來。
孫堅率軍自沛國譙縣南下,直入揚州九江郡,他的家眷,此時就安置於壽春。
進入九江郡的第一天,大軍宿於當塗縣,詢問當地嚮導得知,此地名塗山,相傳乃古塗山國所在,大禹治水時,將山一劈為二,令淮水改道,變成由南往北流,也是大禹娶塗女,並大會諸侯之所。
大軍至此,孫堅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即使袁術反悔,要再奪他的兵權,他也準備一抗到底,不予理會了。
只是一路上緊趕慢趕,士卒疲累不堪,孫堅只得令大軍在此暫歇數日,並令人前去陰陵求糧。
名義上,他仍舊是袁術的部屬,奉他之令,前來揚州收拾那些不聽話的州郡太守,那麼朝揚州牧陳溫索要錢糧,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時近傍晚,夕陽西沉,孫堅留下韓當鎮守大營,與程普一起,帶著親衛,策馬馳上塗山,欣賞落日美景。
一路上雖然行軍甚速,孫堅對天下情勢,卻從未有一日不曾關注,在益州牧劉焉自立為蜀王后,天下震動,豫州牧袁術以為自己搶在天下州郡之前反應過來,擁立沛國孝王劉琮為淮王,此後消息陸續傳來,其他州郡的反應也絲毫不輸給他,也紛紛仿效劉焉,自立為王,或擁立大漢宗室為王。
其中,兗州牧劉岱自立為齊王,冀州牧袁紹原本一心想要擁立大司馬劉虞,結果,在呂布率軍攻破鄴城時,大司馬劉虞乘機逃出城外,不知所蹤,無奈之下,袁紹則擁立甘陵(PS:清河國)獻王劉忠,號為甘陵王。
這還不止,青州牧孔融,連同徐州牧陶謙,擁立琅邪順王劉容,號為琅邪王;公孫瓚自領幽州牧,擁立河間國樂成王劉陔,號為樂成王;荊州劉表也不甘為人後,效仿益州牧劉焉、兗州牧劉岱,自立為襄陽王。
如此一來,天下十三州,除卻涼州、司隸、交州之外,餘下十州,分別自立或擁立他人,計有并州的弘農王劉辯,益州的蜀王劉焉,豫、揚二州的淮王劉琮,兗州的齊王劉岱,冀州的甘陵王劉忠,徐、青州的琅邪王劉容,幽州的樂成王劉陔,荊州的襄陽王劉表。
天下至此,正式分崩離析,八王並立,爭霸天下。
對此紛亂世局,孫堅唯有苦笑搖頭,只覺得這些所謂的大漢宗親,除開自立的劉焉、劉岱、劉表三人擁有實權外,其餘人,包括弘農王劉辯在內,實際上都只是各地實權諸侯豎起來的一面旗幟而已,更多的,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夕陽西沉,映照得雲霞絢麗,孫堅站在塗山山頂上,極目四顧這大好河山,心中感慨萬千,悲愴不已。
只是,如今天下大亂已顯,紛亂世局,並非他能憑一己之力扭轉得過來的,當今之際,正如他在獲悉呂布率軍攻破鄴縣時所思那樣,盤踞江東,退,則保境安民,進,則肅清宇內,匡扶大漢社稷。
「主公,有人上山來!」
正在沉思之際,孫堅聽到程普叫嚷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驚異,抬頭看去,正見到數騎隱沒在
208 猛虎過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