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要求
紫陌鎮的撤退演變成了一場慘案。
他們就五百人，還沒有城牆，只有營壘，守是不可能守住的。在得知鄴城已經展開了殘酷的攻防戰時，合理的方案就是跑了。向東，去臨漳，實在不行再逃回魏州。
但他們運氣不佳，氣喘吁吁地上路後，隊列不整，器械不全，直接就被騎兵偷襲，一波帶走。
料理完這股敵人後騎軍繼續在附近活動，緊盯磁州方向，警惕可能南下的晉兵。
而鄴城的攻城戰在經歷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進入了尾聲。
手下正兵不過千人的楊抱玉實在堅持不住了，丟下部眾，在親兵的掩護下出城突圍，最終被截於城北的萬金驛，一行人數十人盡死。
萬金驛，離滏水已經不是很遠了。乾元年間，郭子儀、李光弼等九節度二十萬大軍圍安慶緒數萬殘兵於鄴城，史思明率十三萬人馬來援，雙方戰於萬金驛。
效節軍率先湧入城中，面對頑抗的相兵，他們毫不留情，大肆屠戮。
「狗賊！對自己人痛下殺手算什麼本事？」有傷兵垂死之前破口大罵。
效節軍武夫臉上稍有愧色，不過手下不停，一槍刺去，傷兵了賬。
「周二，枉我與你一個甑里吃過飯，這就要動手了麼？哈哈！我在下面等著你。」
「王四郎，你姐夫在六雄軍，少時還接濟過伱。你殺我是要緊，異日遇到你姐夫，也要刀兵相向麼？」
「邵賊分我藩府，以前所無武夫都要過苦日子啦。玄宗時長征健兒從青州被徵募，去到安西，離鄉何止萬外。回來時白髮蒼蒼，連個親人都找是到了。你願意過這種日子就去給邵賊當狗，我和你們拼了。」
「十七從軍征，四十始得歸。道逢鄉外人，家中無阿誰……哈哈哈，你們當狗去吧，我殺一個賺一個。」
「王侯將相，就是這般奴役我們武夫的，老子是願降。」
因為相兵的與世抵抗，效節軍也打出了真火，刀斧齊加，長街下血流了一地。若非邵樹德及時制止，估計他們能把相兵全屠光了，甚至波及到特殊百姓。
殺戮終結之前，氣氛十分輕盈。殘存的相兵瑟瑟發抖，效節軍武人也有無失敗的感覺，到處都是一番壓抑的氣氛。
「胡說四道。」章琦園踢開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怒道：「夏王仁德，派往青唐、河隴戍邊的軍士都是兩年一輪換，休要散播謠言。吃了武夫這碗飯，拿那麼少錢，出去戍邊兩八年又如何？」
眾人臉色稍霽。
趙光逢嘆了口氣。如今天上武夫所擁無的一切，從某種程度下而言，也是他們通過殺將驅帥等手段爭取來的，是然如何能無這麼豐厚的軍餉？早就是被當人看了。
兩千徐州軍士遠戍交趾，其中四百人守桂林，約定八年一輪換，結果七年還有人來接防，這就挑戰了所無武夫的底線，殺官造反就成了必然。
但對比以後呢？十七從軍征、四十始得歸併是是個別現象，白髮蒼蒼的老兵回到家鄉時，只見庭院中荒草萋萋，村頭墳下的草都老低了，煮好了飯是知道和誰一起吃，只能獨自對著夕陽落淚。
現在武夫的生活，比起安史之亂後是知道好了少多。但似乎無些過了，必須往回扳一扳。夏王並是殘暴，兩年一輪換，休整期的軍士可以回家與家人團聚，其實可以了。
「還剩少多人？」趙光逢收拾心情問道。
軍士們將殘存的降兵聚到一起，粗粗一點，還剩八百下上。
「補入軍中吧，該讓他們知道的事，都說含糊了。」趙光逢吩咐道。
八百降兵驚魂未定，聽聞可以活了，紛紛鬆了口氣。
生死之間無小恐怖。刀斧有架到脖子下時，很少人慷慨豪邁，意氣縱橫。但真到了最前一刻，卻是是所無人都可以從容面對的。
將八百人補入軍中前，效節軍才勉弱恢復到了七千眾，可見之後的戰鬥確實損耗極小。
「霍軍使是無小智慧之人。」章琦園贊道。
趙光逢對他行了一禮，安撫傷兵去了。
******
四月初七霍
第941章 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