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清國叛軍的湋源口防線,火力偵察吳越叛軍的布防虛實,等你們先弄明白了叛軍情況,然後我再出兵!」
「將軍先生,吳賊的水師主力就在湋源口啊。」文祥膽戰心驚的說道:「吳賊的水師主力船隊裡有六條火輪船,我們的水師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蠢貨!」諾沃西利斯基破口大罵道:「吳越叛軍的水師如果出戰更好,你們的船隊乘機纏住他們,我馬上出兵北上,乘機和吳越叛軍的水師決戰!打垮了吳越叛軍的水師主力,長江中游就是我們的天堂了,這個道理你難道都不明白?!」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文祥點頭哈腰的說道:「下官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在諾沃西利斯基面前奴顏婢膝,然而回到了清軍水師旗艦上後,文祥卻馬上換回了威風八面的模樣,幾乎是不容質疑的把諾沃西利斯基的要求告訴給了吳全美,要求吳全美照辦。結果吳全美一聽就叫苦不迭了,道:「文中堂,你可憐一下我手下的那些弟兄吧,從進長江以後,一直都是他們頂在前面打惡戰,上上下下都快累垮了,船隊損失慘重,剩下船隻的大半帶傷,再叫我們去正面衝擊吳賊的湋源口防線,去和吳賊水師決戰,不是叫我的弟兄們白白送死麼?」
「老夫也不想這樣,可是沒辦法,誰叫我們的細作太無能了,探察不到吳賊的軍情詳細,叫俄國艦隊怎麼進兵?」
文祥滿臉的無奈和痛心疾,又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對了,你不是說那個王鵬年是員猛將麼,連你都不敢正面衝擊的長毛防線他都敢上,叫他率領本部船隊先上,沖一衝吳賊的湋源口防線,幫我們試探吳賊虛實。就這麼定了,毋須多言。」
「叫王鵬年先上?」吳全美心頭下意識的一跳,可是轉念一想後,吳全美又在心裡說道:「應該沒關係,王鵬年那人脾氣臭歸臭,對朝廷的忠心卻是沒說的,不用擔心那麼多。只不過這一次,那小子肯定更有話說了。」
果不其然,吳全美把文祥的命令傳達給了王鵬年後,王鵬年果然是暴跳如雷,大吼道:「我的弟兄是後媽養的?命不是命是草?吳賊在湋源口有那麼多沿江炮台和水雷,水師主力也在那裡,讓我一支孤軍去打,叫我的本部船隊白白送死?!」
「我也沒辦法,這是文中堂親自下的命令。」吳全美十分無奈的說道:「羅剎人不弄明白吳賊防線虛實就不肯出兵,我們必須有一支船隊去冒這個險。」
「操他娘的!在這些京城大官的眼睛裡,洋人的命就是比我們漢人的命值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