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瓣唇相貼的瞬間,嗡的一聲,姜且腦子宕機了。
已經記不清兩人有多久沒做過,周衍的吻,霸道又蠻橫,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仿佛回到新婚夜。
那晚他也是這樣,在她耳邊說了很多情話,哄著她給他。
周衍看起來儀表堂堂,但骨子裡,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尤其在床上,口無遮攔,花樣百出,每次都恨不得把姜且折騰的散架才罷休。
或許是天生的性冷淡吧,姜且並不熱衷這種事,但跟了周衍之後,簡直到了談『床』色變的地步。
大概什麼東西都有一個度,太過『優秀』,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可男人在床上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他只是把她當發泄的工具,舒寧才是他的心頭肉。
舒寧
想到這個名字,姜且對準周衍的舌頭,就用力咬了下去。
她可以不被愛,但是不能被這麼羞辱。
男人吃痛,劍眉一皺,鬆開姜且時,滿嘴的血腥味。
「你替誰守著?」他臉色冷的厲害。
「反正不是你。」她也不甘示弱。
周家的公子哥怎麼了,誰也別再想欺負她。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從心底里升出來。
僵持兩秒,周衍不禁冷笑出來,「你以為攔得住我?」
姜且還沒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男人就長臂一伸,將她抱起扔到了床上。
她在柔軟的床墊上顛了顛,倒是不疼,但是想起身的時候,男人已經捉住她的手,摘下脖子上的領帶在她手腕上打了個死結。
姜且,「」
這一套動作乾脆利落,仿佛她是他手中的一個物件,想怎樣擺弄就怎樣擺弄,絲毫不用考慮她的感受。
「周衍,你別亂來,孩子還在隔壁呢。」望著他盛滿了怒火的眸子,姜且說不害怕是假的。
尤其在這件事上,她有陰影。
「周太太最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才二十七歲,難道還能讓你守活寡不成?」
他笑,但笑意卻未抵達眼底,看著尤為滲人。
姜且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周衍,孩子還在。」
「原來周太太知道,」伏在她身上,他手上的力度不減,「她才兩歲,你怎麼忍心呢。」
她卻答非所問,「我並不覺得你缺女人。」
他鼻腔溢出一聲笑,「這是兩碼事,你是我老婆,這是你的義務。」
像掉進冰窟窿似的,姜且從頭皮冷到腳底。
男人騰出一隻手,摩挲她毫無血色的唇瓣,語氣比目光還讓人捉摸不透,「姜且,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那你為什麼不反抗?你要是堅持到底,我們都解脫了。」一滴淚從姜且的眼角滑落出來。
男人不知道想起什麼,半晌沒吭聲。
良久後才語氣不明的說了句,「周太太真會恩將仇報。來周家逼宮的女人,你是唯一一個全身而退的,怎麼這樣不知足?」
愣了一下,姜且聽懂了他的含沙射影,頓時氣的漲紅了臉,「你混蛋。」
好歹做了兩年夫妻,他的心真是比石頭還硬。
明知她當初是身不由己,還故意用這樣的話來羞辱,簡直比打她一巴掌的殺傷力還大。
難道還要她感謝他嗎?
姜且手腳並用,也不管是哪裡,會不會傷到人,就胡亂的朝男人身上招呼過去,只一門心思想把這些年積攢的怨氣和委屈發泄都出來。
然而大病初癒的身體虧空的厲害,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足以起到分毫的作用。
還沒把男人如何,自己倒是先累的氣喘吁吁,不費吹灰之力就被『制服』了。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她,他早已失了耐性,臉上連假笑都不見了,冷的仿佛能滲出水來,一手摘下腕錶,接著就摸向了襯衣扣子。
他的吻落在身上的時候,姜且真切的明白了什麼叫螳臂當車。
偌大的臥室一時寂靜到落針可聞,只有兩道壓抑又沉重的呼吸聲相互交織在一起
第6章 是你先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