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名穿著淡藍色襯衣的男子身子猛地向前一竄,就像是飛在空中的他突然又極為不合理地再次加速了一般,而且也清楚地看到了他背後中槍,站在鐵軌邊緣的那名安保人員連忙雙手握著手槍朝著趴在地上的男子開槍。
後背傳來的疼痛感因為那件馬戰甲式術槍帶的防彈功能而減輕了不少,那一發擊中自己背後的子彈也沒有給自己的身體帶來多大的創傷,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忽視一顆子彈擊中人體之後所帶來的傷痛和危害,更不能忽視這顆子彈對他接下來的動作也帶來了影響。
即便那個人穿戴了一件輕型馬甲式防彈衣。
然而那顆子彈對於那名男子的影響的確是微乎其微,甚至就在他借著那顆子彈的衝擊趴在鐵軌邊緣之後幾乎是沒有停留一個瞬息,沒有浪費任何一點兒時間,完全就是直接翻身而起高高地躍至空中,翻轉著身體來到了那名安保人員的身後,一把抓著對方的脖子的同時另一隻緊緊地抓著他的腦袋,肩膀前後猛地擺動一下,直接扭斷了那名安保人員的脖子,然後鬆開雙手一腳將安保人員踹出去抵擋來自車廂內部方向繼續飛射而來的子彈。
彎著腰的他雙腳用力蹬地,渾身力量聚集於腳下的他就如同一道黑影一般划過鐵軌沖向那節車廂,車廂內的男子還在不停地朝著車廂側面開槍,可是他早已經出現在了車廂前門的位置,手裡的槍也再一次對準了面前的男子。
「砰!」
一聲槍響過後,整個列車周圍恢復了安靜。
微風吹過,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站在車廂前門處的塞隆看著眨眼之間就將眼前的敵人盡數清理乾淨,完全沒有留給自己幫忙的任何機會,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塞隆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車廂內部。
腹部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的約翰·沃頓一隻手捂住那都快挽成一朵花的裙擺碎布條,一隻手撐著廂體緩緩走了過來,靠在車廂門前的他看著林森仁正在從車廂內的那名安保人員的脖子上取下自己的匕首,他苦笑一聲,說道:「我很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機甲維修師,也不是什麼預備特戰隊員,而是一名極其優秀的特戰指揮官。」
「十二金花?」對於林森仁的來歷,塞隆也有過懷疑,但在說出自己所懷疑的想法之後她又很快地自我否定,搖了搖頭說道,「可是他自己都說了不是?」
塞隆的話語裡有著很矛盾的自我懷疑,約翰·沃頓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自己也說了好多事情他也不記得了。」
「可是國防部和安全局也對他的身份進行過核實,的確就是第四軍區直屬特戰旅的機甲維修師。」塞隆的懷疑有其理由,可是又因為有足夠的證據來證實自己的懷疑是錯誤的,因此當約翰·沃頓深信不疑的時候,她也只能拿來那些證據來反駁對方,苦笑著道,「出生信息,身份信息,領養記錄,軍隊履歷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所說的完好吻合,沒有任何問題的。」
「你有沒有聽說過『燈下黑』的說法?」約翰·沃頓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雙手捂住腹部傷口處的他看著撿起了背包走向那節餐廳車廂的林森仁的背影,看了一眼塞隆眯起眼睛使了個眼色,說道,「對於你們安全局來說,習慣了解讀任何事情的真相都依賴於你們所搜集到的證據。可是如果那些證據僅僅只是對方想要讓你看到的呢?」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塞隆點了點頭,聽到遠處有動靜傳來的她抬起頭看向天空,果然看見有一架直升機正朝著他們飛來,她激動地伸出手掌用力地揮舞。
「你看他的背影,像不像那個人?」還在盯著林森仁背影看的約翰·沃頓伸出一隻手從上衣兜里掏出一盒茶煙,點燃了一根叼在嘴裡,深吸一口後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說道,「真的好像!」
「如果他是那個人,為何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誰呢?」塞隆精準地抓住了約翰·沃頓推測中的致命邏輯錯誤,繼續提出自己的質疑,「為何非要盜用其他人的身份呢?」
「不管是林森仁也好,還是那個人也罷,本該都已經犧牲了,可是他卻時隔一年之後奇蹟般地起身回身地返回了聯邦,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中的秘密也只有國防部和安全部以及他自己才清楚,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只是想換個生活方式,這一點從他目前的工作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