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獄之內的牢房中,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筆神閣 bishenge.com
牢房內,只有兩名獄卒來回巡視的腳步聲。
那獄卒用殺威棒撥弄著鐵牢的欄杆,發出噹噹聲,埋怨道:「這幫吃官司的人,倒像死豬一樣睡著了。倒是要讓我們來值班!」
「要不,你也進去?」另外一名獄卒笑罵道。
兩人巡視了一圈,又回到值班房打起了瞌睡。
此時,最西頭的一間牢房內,睡在鋪蓋上的圓定突然睜開眼睛,朝其他幾位僧人使了使眼色。其他幾位僧人微微點頭示意。
圓定將手伸到寺中拿回的鋪蓋下,慢慢摸出了一把短斧,在月光照耀下,顯得寒光畢現!
其他僧人,也都從鋪蓋中拿出了或長或短的刃具。這些匕首刃具,全都藏在這鋪蓋之中。
圓定低聲道,「現在我等被關押在此,大致也是個死。不如我們衝出去!剛才那幾個獄卒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就剩下兩個了……」
旁邊一名粗壯的僧人點點頭,「主持,我們犯下這等大錯,那知縣不會饒了我們。我們先殺出這縣獄,然後再把那禍害我們的知縣給砍了,大家分散逃命。」
幾人心意已下。那名粗壯僧人突然朝獄卒喊道,「差爺,我肚子痛得很,估計剛才著涼了。」
那獄卒不耐煩道,「大半夜,鬧什麼鬧,旁邊不是有便桶嗎?」
那僧人又喊道:「差爺,我頭也有些熱度,你念在我們之前將金銀分給你們的份上,幫我去買副藥吧。」
那獄卒不知是計,嚷嚷道:「就你最囉嗦,來,本大爺來給你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那獄卒的腦袋剛剛靠近牢房鐵柱,卻見那僧人雙眼露出凶光,手臂一甩,一道寒光,短斧便扎進了那獄卒的腦殼上。
那獄卒還沒來得及吭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很快,腰間的鑰匙被那惡僧撿去,打開房門,沖了出來。
剩下的一名獄卒剛要反抗,但是無奈寡不敵眾,被四五名惡僧持械砍翻在地。
接著,那獄中十幾名僧人都逃了出來。
圓定眼露凶光:「諸位,我們這就去知縣衙門劈了那知縣,然後大家逃命去吧。」
幾人又順勢將那醉倒在桌上的幾名獄卒又是一頓砍瓜切菜。那幾名獄卒,喝醉了酒,懷揣著沉甸甸的金銀,正做著娶妻生子的美夢,眼睛都未睜開,便已經命喪黃泉。
圓定等人,殺得眼紅,哪還有半點佛門弟子的樣子,拿著沾滿血的兵刃,就要出大門口。
「走走,咱們去宰了那個年輕知縣。歷來幾任官都與我們花蓮寺和平共處,沒想到被這個小子一下子搞得我們連生路都沒有。」
「說不定,這年輕知縣現在還摟著娘子睡覺呢,乾脆連他和那娘子一起劈嘍。」
「不行,娘子要留下來給我們幾個歡樂歡樂。」
這些個惡僧,剛剛逃出生天,得意地很,肆無忌憚地笑著。
冷不防門口一陣冷笑,
「你們這些惡賊,身在佛門中,卻比江湖上的江洋大盜更加可惡!」說話之人,正是那柳明。
那柳明,雙目漆黑如夜,面沉似水,站在眾人面前,沒有絲毫懼怕。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圓定見到柳明,露出凶光,「柳知縣,別來無恙乎?」而身旁七八名如狼似虎的僧人則手持兵刃,慢慢對柳明形成了包圍。
幾名和尚見柳明身邊只有一個小孩,只是推測對方身邊暫時無可調遣之人。
一名惡僧喊道:「知縣老爺,聽說你中過狀元。我看,你這狀元的腦子也不咋地。你可明白,我們現在不在牢內,手上也沒有鐐銬。你若是識時務的,應該此時抱頭在房間裡睡覺。」
圓定亦是咬牙切齒道:「本座經營花蓮寺達幾十年,從來是與官府和平共處。就是歷任的知州,提點刑獄官,
第六章 道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