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傻了嗎?」
趙亞軍突然感覺左臂刺痛,原來是見他痴呆在原地,妻子情急之下狠狠掐了他一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勾起了他那漫長的回憶。
「要不然咱報警?」趙亞軍妻子問道。
「別,別,再看看」趙亞軍心裡清楚,這事兒不能報警,他心裡更清楚的是:
牛為什麼只沒了後腿。
丟了魂兒的趙亞軍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顆接一顆的抽菸,只見他時而蜷縮在炕頭一言不發,時而直挺挺的站在窗前像念咒語般自己嘀咕著什麼。
隋東敏是外來戶,她倒是聽說過丁勇的事,也知道丁勇失蹤的那天自己的丈夫跟著去了,但趙亞軍卻從未跟她聊起過這件事,她好奇問過一次,丈夫只道是當時自己小,記不清了。
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屋裡怪異的氣氛,是丈夫的電話響了。
「餵」
隨之而來的是丈夫的沉默,但她分明看見丈夫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然後是冷汗直流。
「嗯,好,好。」
究竟是誰打來的電話?
「好,我這就去買票,好的!」
趙亞軍掛了電話,回頭看向隋東敏,說道:
「給我拿一千塊錢,我出趟門,啥時候回來不一定。」
不容商量的語氣。
趙亞軍平常是很懼內的,隋東敏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兒了,眼前的男人,已經像熱鍋的螞蟻般驚慌失措了。
換完了衣服拿著錢,趙亞軍頭也不回的走出家門。
「死牛咋辦」隋東敏問。
「等我回來再說吧。」
這是趙亞軍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只能選擇離開,因為他心裡清楚,有些事不解決,下一個缺條腿的一定是自己了。
沒有道別,並不意味著一定還會見面。
趙亞軍輾轉來到縣城,買了去往富延的火車票,他要赴一場至要之約。
坐在火車上,他掏出自己的老人機,雖不是智能機,但手寫功能還是有的,翻出了那個號碼,劃拉幾下,存到了通訊錄里:
「張發」
當年張發在土地私有制後開始當起了牛販子,收牛賣牛,偶爾還殺牛賣肉,後來聽說他翻出了個排球大的牛黃,賣了一大筆錢,然後離開了井口村,據說是做海鮮生意發了家,也就不再和井口村有聯繫了。
第二天清晨,火車駛入富延市,作為東北少有的沿海城市,富延市在東北的經濟地位不言而喻。
趙亞軍下了火車,出了車站,果真見到一個戴著大墨鏡穿著軍綠色長羽絨服的男子向站內張望。
這男子一米八多的身高,目測五十歲以上,白髮里零星有些黑色,墨鏡遮擋雙眼,墨鏡之上露出的額頭皺紋頗多,笑容可掬。
「趙亞軍是吧,幸會幸會」他伸出手跟趙亞軍握了握。
「我叫馬錯,你可以叫我老馬,我是張總的管家,負責客人的接送和招待工作。」男子說。
「張總,張發嗎?都成張總了啊,混的真不錯啊!」
趙亞軍只覺得造化弄人,想不到跟自己一樣出身,一樣沒文化的張發,竟有這般成就,心中不免有些羨慕和嫉妒。
「是的,張總在自己的莊園等您呢,咱們走吧!」
說完老馬打開身旁的奔馳車門,趙亞軍誠惶誠恐的坐在後座之上,扶手處端放著一瓶飲料,趙亞軍拿起來瞅了瞅,都是外國字,隨即悻悻的放了回去
趙亞軍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聽著老馬的講解,心情竟好了許多,自己一輩子在井口村待著,偶爾去趟縣城,跟眼前這些摩天大樓林立的大都會比起來,自己的縣城真的不值一提。
車開得很平穩,奔馳車特有的舒適屬性讓趙亞軍很放鬆,加上前一天坐綠皮火車硬座,舟車勞頓,不久就沉沉睡去了。
即便在睡夢中趙亞軍也知道,車開了很久,臨近中午,老馬喚他醒來,總算是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一棟歐式風格二層的別墅,安靜的躲藏在城郊山腰處,寬敞的庭院鋪滿考
第四章 來自遠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