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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沒有要停歇的意思,甚至是越下越大,雨珠打在身上都感覺到隱隱地生疼。
陸憂和楚夜兩人艱難地在大雨中,在雷鳴閃電中前行。
陸憂因為往事所以一向膽小,更是怕黑,可是這一次卻好像已經忘了身處於黑暗的的那種恐懼,她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楚夜身上,還有如何走出這片寒氣重重的山谷。
她忘了害怕,她忘了自己童年遭遇的不幸,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日子給她留下的心理創作,讓她都無法做一個正常的自己。
現在她只想自己和楚夜能夠脫離這樣的困境,一起離開這個地方,能活著就好。
楚夜因為受傷,所以行動是遲緩的,他隱忍著痛苦,一路緊咬著牙關,蒼白了一張俊臉,雨水密布所以已經看不到他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汗水。
他把傷痛隱藏的很好,不讓陸憂知道而擔心。
他們一路走過,都踩在這髒污而泥濘的山地里,迎著風雨,不懼雷電。
只要他們緊緊地相互的扶持著就能看到希望一樣。
他們不知道一起這樣在大雨中走了多久,終於發現了一個不大的山洞。
在閃電的照亮下讓他們看得更真切。
兩人相對一眼,眸中都是巨大的驚喜,一種天不絕我的開心。
「走吧,進去躲一下雨,看裡面有沒有柴禾之類的,能不能點一把火暖和暖和。」陸憂對楚夜道。
「好。」楚夜和她便往那個山洞而去。
雖然距離並不遠,但是對於渾身是傷又精疲力盡的兩人來說卻好像很遠一樣,這短短的十多米好像一百多米一樣,走了好久才走到洞口。
楚夜拉住陸憂:「我先進去,你跟在我後面。」
這洞裡一片漆黑,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陸憂卻站在洞口不再移步,她緊緊地盯著那黑漆漆的洞口,十指卻揪在了一起。
楚夜已經先輕腳輕手進去了,腳下還是踩著雨水,雨勢大,所以雨水都流進了山洞裡。
楚夜試著往裡走幾米,裡面就乾燥了許多,因為地勢在高了一些。
楚夜便折身回來,走到洞口,看著一直站在那裡不動的陸憂:「裡面雖然黑了點,但是是乾的。可以去裡面坐坐。」
「我……」陸憂現在整個人都已經放鬆了下來,所以對於黑暗的懼怕又慢慢地回到心裡了,「我……我怕黑。」
楚夜一愣,卻也微微揚唇,好聽的聲音安慰著她:「別怕,我有在。」
他想每個女人都比男人的膽子要小,所以害怕黑或者老鼠蟑螂之類的也是正常的。他膽子在,倒是忽視了陸憂會怕黑。
「我不是普通的怕,我是很嚴重的怕黑那種。」陸憂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些打不直了。
她太冷了,一直這樣被風雨給淋了好幾個小時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已經冷成冰了。
她的體力已經透支到疲憊了,身體在顫抖,雙腿在發軟,已經沒有可能再走下去的力量了。
「很嚴重?嚴重到會暈過去嗎?」楚夜問她。
陸憂一雙被雨水濕潤的明眸盯著他,然後誠實的點頭:「我其實是……有病。」
「就是那種怕黑怕密閉的空間……就是俗稱的幽閉空間恐懼症。」陸憂不敢再看洞的深處,那種黑暗讓她禁不住害怕,「這個病從小就跟著我了,所以楚夜對不起,我不能陪你進去了。」
「那我也不進去了,我陪著你。」楚夜是不可能放她一個人在這裡的,而自己跑到山洞裡躲雨。
「你別呀,你剛才護著我都受傷了,你不能再這麼折騰自己了,萬一你的傷口感染髮炎,又淋了這麼久的雨,會引起發燒的。」陸憂並不知道楚夜傷在哪裡了,但能猜到他受傷了,畢竟從高處落下來,沒有要命已經很幸運了,受點傷也是難免的。
陸憂便推了他一下,催促著他:「你進去吧。別管我,我真的沒事。」
楚夜卻依舊沒有動,雨水順著他的濕發往下滴著水:「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而自己進去躲著?我說過要陪著你就一定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現在繼續在雨里走也不是辦法。第一,我們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