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句話。
她就這麼冷冷的看著池亦銘,而池亦銘也冷冷地回望著她,潭底涌動的是失望是憤怒。
宋雅蓓則臉色蒼白,梨花帶雨,她輕咬著唇,否認著蘇漫說的話:「蘇小姐,你怎麼說我都沒有關係,這和亦銘沒有關係!請你不要這樣羞辱人!」
「池亦銘他和你路邊車震發生車禍,竟然還無情的逼迫小憂獻血救你,這也真是夠了!你說能薄情負心地做出這些事情的還是人嗎?簡直是畜牲不如!我這麼說他算是抬舉他了?若是不想被人說,就不要做醜事!」蘇漫反駁著宋雅蓓,眸中含怒。
當陸憂告訴她這些事情時,她當時就想找到池亦銘甩他兩個耳光!真是欺人太甚!
宋雅蓓咬著唇,低垂著頭,纖長的羽睫沾染著晶瑩的水珠,在這大喜的日子裡看來甚是可憐,讓人都覺得同情。
自古以來弱者都能得到憐憫,而強者卻從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脆弱!
池亦銘看著懷裡的宋雅蓓默默落淚,這心裡就覺得對不起她,沒能給她一個幸福的時刻:「蘇漫,你夠了!你要打抱不平,也不該選擇這個時候!我和蓓蓓本就兩情相悅,我們談了那麼久的感情,我對她舊情難忘,所以在她回國後是我主動糾纏她的,不讓她離開!這和她沒有關係,你要做什麼都沖我來!何必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宋雅蓓扯了扯池亦銘的衣袖,勸著他:「亦銘不要說了!是我不該出國把你一個人留下,是我不知道陸小姐原來這麼愛你!這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回國,一個人老死在國外,就不會發生在這些事情了……陸小姐,我今天在這裡向你道歉。」
她掙開池亦銘的懷抱,站直,向陸憂鞠身。
宋雅蓓的心機是無人可比,滴下幾滴眼淚就讓所有人都不忍心去責備她,就能贏得所有人的支持。
阮美嫻厲聲道:「蓓蓓,你是池家的媳婦,你的頭顱可不是那麼隨便低下的!給我抬起來!」
「蓓蓓,你這是做什麼?」池亦銘拉著她,輕擁她在懷裡。
「池二少和宋小姐到是能心安理得享受這場訂婚!你們也不怕遭報應!」蘇漫針對著宋雅蓓,「宋小姐,你也不必在這裡裝可憐了。你若是真的知道錯了,就不該回國!不該主動勾引已經和陸憂在一起的池亦銘!搶走別人的男朋友就算了,沒想到還能裝得和白花蓮這麼委屈!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蘇小姐,你再這麼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阮美嫻緊擰著眉頭。
陸憂倔強地和阮美嫻對視上,無懼一切:「池夫人,池二少,宋小姐,你們送請柬來,我便來隨禮,來者便是客,這就是你們名待客之道?既然不待見那就不要送請柬來,既然送了就要有容人的雅量。這樣反覆無常真是讓人覺得可笑之極!」
「今天是我們池宋兩家的喜事,你們兩人如此搗亂,處處針對,居心險惡!我想誰也不會待見這樣的人!就算我們有容人的氣度也絕對不會用在你們這種無理的人身上!我們池家也絕對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兒媳婦去讓著一個外人!」阮美嫻把錯全推在了蘇漫和陸憂身上,「亦銘,你說是嗎?」
「是。」池亦銘從齒縫中吐出這幾個字來,怒眸瞪著陸憂,「陸憂,這根本就不關蓓蓓的事情。是我和你沒有感情,是我要和你分手的!」
陸憂安靜地看著這一切,仿佛一個局外人那般淡漠。
她深吸了一口氣,胸口幽涼,聲音有一絲的暗啞:「蘇漫,禮已經送到了。先走了。」
「小憂……」蘇漫拉看著轉身的她。
陸憂轉身,抬眸就看到本來圍著的人群都自動的讓開了一個通道,藺墨臣優雅而來。
暖色的燈光在跳躍在他柔軟的發上,鍍著柔和的金光,沐浴在陽光之下的他看起來有些英姿俊挺。
他依舊是白襯衣配上黑色西裝的經典搭配,於他,總是能穿出男人最魅惑的一面
陸憂頓住了腳步,垂落在腰間閒置的素手微微握緊,黯淡的美眸浮起是一抹驚訝。
他說的明天見,就是指的此時此刻嗎?
她潭中漣漪晃動,輕柔如水……
他墨眸幽邃,溫暖如春……
「
60她要走,他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