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念知和宗暢那邊的場面比起來,洛晚成和郁修展倆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倆人也都是煤氣罐的脾氣,一點就著。
所以宗暢和宋念知識趣的離開後,她的臉也就冷了下來。
「為什麼偷聽我講電話。」
她根本就不是在問他,而是已經確定了自己心裡頭的猜想。
如果不是,他怎麼會知道她跟宋念知在電話裡面說的話?
如果沒有,他為什麼要把宋念知弄進靈蛇,給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洛晚成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說法來解釋他的行為,除了他偷聽了她的電話,所以才會知道她心血來潮的想法。
郁修展身手去摟她,卻被她直接避開。
他眉心微擰,「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麼?」
洛晚成唇角牽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覺得你這話說給三歲小孩子聽,三歲小孩子會信嗎?」
郁修展心裡頭覺得委屈,「我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無意偷聽,可又忍不住去了解她的過去。
他總是忍不住想要了解她更多。
「所以你是覺得我連三歲的孩子都不如咯?」洛晚成眼神涼涼的看著他,語調更低沉,「這就是你說的會尊重我?」
說完她走向床邊,拿起了他給她的那支手機。
「晚晚,我真的……」
沒有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啪地一聲清脆的聲音,將他所有想要解釋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里。
洛晚成手起手落,原本握在她手裡的手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最終砸在牆上,壽終正寢。
「這樣的尊重,我不需要。」
說完,她拿下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頓住腳步,用跟陌生人說話的語氣說到:
「不管你同不同意,體檢都會照常進行。」
「站住!」擦身的瞬間,郁修展捉住了她的手腕,不許她再往前半步,「誰讓你走了!」
「哦。」洛晚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應了這麼一聲。
她的順從,讓郁修展倍感無力。
「晚晚,我沒有別的意思。」
「哦。」
洛晚成就像是一部被打開開關的複讀機,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個回答。
對於洛晚成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郁修展簡直快要急死了。
她要是罵他凶他打他,那他還有記可施,最不濟就是被她打一頓,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偏偏她就是平靜的一句話都不說,讓他束手無策。
他總算明白什麼叫女人的沉默是懲罰男人最有力的武器了。
如果可以,他這輩子再也不想面對沉默的洛晚成。
他寧願她咋咋呼呼上躥下跳的對自己兇巴巴的,哪怕拳打腳踢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眼下……唉……這惹老婆生氣哄老婆真難!
郁修展覺得他自己就差跟個猴子似的抓耳撓腮上躥下跳了。
就連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說的呢?我真不是故意的!」
「哦。」
「晚晚……」
「哦……」
郁修展:……
他就坐在她身邊,伸手就能把她擁入自己懷中,可她就那樣平平靜靜的坐著,看上去乖順的人畜無害的。
可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碰到她,哪怕一根頭髮絲,她也會劇烈的掙紮起來。
所以他手臂就從她肩膀後頭繞過去,一直那麼舉著。
洛晚成眼角餘光從一旁的穿衣鏡里瞄到了他這個詭異的姿勢,她唇角浮現隱隱的笑意。
能把一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男人給逼成猴子,這也算她有能耐了。
只是想笑歸想笑,面上還是得繃住了。
要不他不長記性。
她假裝沒看見郁修展臉上的鬱結,站起來特別正式的朝他敬了個軍禮:「報告郁帥,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去忙了!」
就在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郁修展也終於下定決心摟了上去。
管她呢,她愛掙扎就掙扎唄,大不了自己的時候控制著點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