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萌沒有學英國人一樣烤個火雞腿來慶祝這聖誕。
而是做了一桌豐盛的家常菜,克萊爾和莉莉做中國菜雖然也越來越純熟,但小萌卻已經很久沒有下廚給父子三人做飯了。
難得的節日,小萌便忙了一晚上,做出這一桌子菜。
雙雙和煌煌吃的是滿嘴油漬。
蘇小萌從酒櫃裡拿了瓶小拉菲,給殷時修開了酒。
「我陪你喝一小杯。」
殷時修輕笑,「你也只能喝一小杯。」
蘇小萌坐他邊上,倆孩子坐她身側,方便照顧。
「le『amour eternel……這酒原來還有這麼好的意義,你都沒有和我說過。」
蘇小萌倒了酒後,隨口說了句。
殷時修揚了下眉,「法文都看的懂了?」
這種酒,他們兩人一起也喝過不少回,從來也沒見她關注過這句法文。
「我哪有那麼厲害,之前和cherry一起去西餐廳,是她告訴我的,說le『amour eternel……代表的是永恆的愛……」
說著,蘇小萌向殷時修舉杯,
「敬你,le『amour eternel……」
殷時修碰了下她的杯子,親了下她的臉頰。
這句法文,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曾在意過,酒就是酒,酒的好壞取決於生產原料, 生產地,生產商,儲存方式等等……
酒代表不了任何含義。
殷時修這麼認為,上一個鄭重其事告訴他,「le『amour eternel」代表永恆的愛的人是eric。
那個生在西方社會,思想卻沒有西方社會的奔放不羈。
骨子裡反倒很傳統。
他是個唯心論主義者,和他這種唯物主義論者在很多事物的看法上,常常不對盤。
可求同存異,兩人能成為摯交也是機緣巧合。
他侃侃而談著這瓶紅酒背後那個作為營銷噱頭的悽美愛情故事。
「le『amour eternel……多少人這一生的追求啊……」
eric的原話,被殷時修嘲笑了蠻久。
畢竟那時的eric不過十歲,兩人都是莽莽撞撞的年輕人。
小萌抿了口酒,剛放下酒杯,雙雙就從兒童餐椅上站了起來,湊到小萌這邊,也想嘗嘗看紅酒的味道。
但小丫頭沒直言,只是指著酒杯問蘇小萌,
「媽媽,那是什麼啊?」
「唔……紅酒。」
「好喝嗎?」
雙雙眨巴著大眼睛認真問道。
知女莫若母,雙雙下巴一撐,指著這紅酒隨便問出了一句話,她便清楚閨女在動什麼心思!
蘇小萌一臉嫌棄的搖搖頭,
「不好喝,特別難喝。」
雙雙揚了下那淡淡的眉,眼裡滿是好奇卻又不敢輕易嘗試……
正當小萌以為她對紅酒失去了興趣後,雙雙突地來了一句,
「媽媽,我想嘗嘗……」
「雙兒,這個不好喝的。」
「恩……我想嘗嘗……不好喝是什麼味道……」
「……」
蘇小萌趕忙看向殷時修,殷時修輕笑,直接把雙雙抱自己腿上,他用筷子沾了點紅酒,遞到雙雙嘴邊……
雙雙張嘴嘗了一下,一開始可能沒嘗出是什麼味道,品味了兩下,雙雙這張小臉上的五官幾乎都皺成了一團!
脖子往後縮……
蘇小萌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雙雙的反映了,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得……很是滑稽。
「就說不好喝,偏要嘗,小丫頭饞死鬼啊?」
「好,好喝!」
「……」
蘇小萌石化了,再看向雙雙,擰在一起的五官已經鬆開,並且揚著笑臉,很是滿足的樣子。
殷時修在那笑個不停,又用筷子蘸了點給她嘗。
雙雙還是一樣滑稽的反應。
兩三下過後,淺嘗輒止已經滿足不了雙雙了,小丫頭伸手就要去捧殷時修的酒杯……
「咦!雙兒,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