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楚姣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斂去。
這算什麼呢?
殷時修……
既然這麼愛你的妻子,那一晚,又為什麼沒能把持住?
你自詡的強大自控力,你自詡的只對她從一而終,就是這樣?
呵。
你就承認吧,對你來說最特別的人,從來都不是蘇小萌,而是我。
楚姣抬頭挺胸,踱著步子走開,今後,她到底該怎麼抉擇呢……
————
「你幹嘛那麼擠兌cherry?你不知道她是我的老師?」
出了電梯,雙雙煌煌跟著司機走的稍遠些,蘇小萌立馬不滿的問道。
殷時修沒理她,只是伸手去拿她的水果籃,蘇小萌下意識手一縮,
「你幹嘛,這個你別碰!cherry花錢買來的。」
「我只是幫你拎。」
蘇小萌一臉狐疑,不大相信的看著他。
殷時修嘆了口氣,還是固執的伸手把水果籃子接了過來,如他所言,沒扔,上了車就放在了後備廂。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後悔了……
如果小萌知道他和楚姣曾經有過一段,還會把楚姣當成朋友?
扶額,殷時修怕就怕,哪怕小萌知道,也還是會把楚姣當成朋友。
這女人沒心肺,只要別人對她示好,一旦對方表現出來的是完全無害的樣子,她就不會去計較更多。
這種脾性的人,太容易了解。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楚姣應該也是了解到了。
「以後別和楚姣走太近,我不喜歡那女人,你把她當老師就行了。」
殷時修想了想,終歸,只是這樣提醒了一句。
前兩日,這女人還在生他的氣,直接氣壞了身子,現在好不容易好了,自己再在這時候告訴她,其實他和楚姣有過一段……
唔,他不會幹這麼不明智的事。
時間,果然是把殺人利器。
那時見到楚姣,是真把一切當巧合,想來,以楚姣這高傲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在十多年後,依舊對自己念念不忘。
雖然樓上樓下住著,但兩人幾乎沒怎麼遇到過。
殷時修生性冷情,不重要就是不重要,從沒想過刻意去提。
而那女人,表現的也很淡然,他只是不提,她卻在蘇小萌面前裝成不認識他。
一開始,他也沒多想,工作和家庭已經占據了他所有的心思和精力。
cherry裝作不認識,在殷時修看來再正常不過,她心性高傲,面對一段失敗的感情,提與不提,對她沒區別。
所以,他連猜疑一下cherry的想法都沒有。
畢竟,十多年,那是能在舊相片上堆上厚厚一層積灰的年歲。
哪裡還有什麼感情可言?
他沒有被害妄想症,也沒那麼自戀,看到一個前女友,就覺得前女友心懷不軌,還在覬覦著自己。
現在想來,之前也許稍稍留意一下,也許能發現這女人對他殘留的心思。
會後悔倒不是因為那一晚,而是沈大衛「威脅」蘇小萌的時候,那女人在一瞬產生的惡念。
那才是讓殷時修感到後悔的原因。
加長豪車裡,小萌抱著雙雙坐在他對面,雙雙在自個兒的包里使勁翻騰著什麼,很努力的樣子!
蘇小萌也正好奇……
只見——
「糖糖!」
「……」
蘇小萌笑了一下,孩子就是好啊,拿了根棒棒糖,像是拿了根魔法棒似得。
「媽媽,次(吃)?」
蘇小萌搖頭,好意心領了,估摸著就算她點頭要吃,一會兒也是閨女舔的不想再舔了,然後再給她吃。
雖說是自個兒閨女,但真不想吃她的口水。
「哦,那……請幫幫雙雙。」
「……」
雙雙非常非常客氣的, 並且口齒清晰的對蘇小萌用了「請」字,讓蘇小萌一陣驚慌……
「撕個糖紙就撕個糖紙……還「請」幫幫雙雙……」
蘇小萌簡直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