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萌閉上眼睛……
她就知道,事情必然會走到這一步……
一直在蘇家村住著的爺爺奶奶,對北京圍繞著殷家人發生的這一系列與他們孫女兒息息相關的事情,他們卻並不知道。
郭彤的事情被揭露後,蘇爸爸和蘇媽媽也只是挑能講的講,只說郭彤那孩子走了歪道,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又害死了無辜的孩子。
如此一說,蘇季康和鄧英梅聽完也只得沉默。
二老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深信善惡終有報這個理。
為此,蘇季康也曾說過蘇季芳和郭建平的不是,子不教,父之過。
誰知,郭彤死後沒多久,蘇季芳便發了瘋。
家裡人雖是知道,卻沒人特意去詢問過。
蘇小萌心想,恐怕就連爸媽也不會想到,最後給蘇季芳在精神病院辦妥手續安置好的會是殷時修。
想至此,小萌現在倒是想問一問殷時修為什麼要做這種看起來意義不大的事情。
門從臥室裡面被打開,小萌端著水果還呆站在門口。
白思弦望著她,
「怎麼不進來?站在這做什麼?」
「……哦,我正要進去。」
屋內,爺爺見小萌進來後忙收住了眼淚,頭別到另一個方向,偷偷的用衣角擦了下眼淚。
小萌放下水果,沒坐,深吸口氣,對爺爺道,
「明天……我和您一道,去問問那戶人家,好嗎?」
蘇季康面部的皺紋已經很深了,聽小萌如此說,抬起頭神情略顯錯愕。
小萌看向爺爺,
「但是爺爺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我們只要對方給一個交代,但萬萬不要和那戶人家起爭執,可好?」
蘇季康忙點頭,
「萌萌,我聽你的,到時你問,爺爺就聽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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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蘇小萌便和蘇季康一道來了殷時修所在的住宅區。
事情已經過去五天。
這座高檔住宅區和平時沒有任何不一樣,出入的大多中產階級,衣著光鮮。
蘇季康要來北京,大伯專門給爺爺奶奶買了兩套新的衣服,爺爺身上這件襯衣,走兩步他都要伸手去理一理褶皺。
尤其是住宅區內來往之人穿著都很是得體,讓這個一輩子生活在農村,並不太講究的老人,顯得有些侷促。
小萌如今早已不是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儘管在打扮上面不是很花精力,但耳濡目染形成的穿搭時尚感已然比較完備。
隨便穿上一身,畫個淡妝便相當得體了。
因著今天要來殷時青家,小萌自是刻意的打扮了一下。
她攙著蘇季康,就爺孫二人。
來之前,她便已向殷時青家裡打過招呼,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她自然也不想闖了空門。
傭人開的門。
這高級別墅從外頭看只是素雅又大氣,這一進門,那種「豪門」家族充斥著的貴族氣息便撲面而來。
裝飾架上的古董花瓶,名人雕塑,牆壁上價值連城的山水畫,大師寫的字……
然這些都沒有入蘇季康的眼,他本是樸實的農村人一個,不懂城裡頭這些貴重的裝飾。
他只想快些見到這家人的主人,想知道他的親妹妹到底是怎麼攻擊的旁人,又是怎麼「被」正當防衛致死……
蘇小萌和蘇季康來的時候,只有殷博文在。
「小嬸,好久不見。」
殷博文打著招呼,吩咐傭人倒茶。
昨晚,小萌大致和爺爺說了一下殷時青這一家人和她的關係,蘇季康雖聽得糊塗,但也了解了大概。
可眼見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喊小萌「小嬸」,還是覺得頗為荒唐。
面前這個叫殷博文的便是郭彤的丈夫。
「這位……」
「我爺爺。」
小萌介紹道,而後便扶著爺爺坐在一旁的靠椅上,
「我和我爺爺來,今天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聽你敘述一下當晚發生的事,我小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