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湘一怔,剛想說點什麼,又覺得自己去對他解釋太好笑了,他是誰啊?她憑什麼要跟他解釋?就讓他去誤會不是更好麼?反正她又沒想跟他怎麼樣,他愛怎麼想,那是他自個的事情。。0。
覺得好笑,她便笑了起來,微微偏著頭,眸光冷嘲。
「你在笑什麼?」厲仲眯了眼,瞳孔的顏色淡淡的,像利刃一般冰冷犀利。
「沒什麼,既然你是來接司慕的,那他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說罷,什麼也沒了解,繞過他,拿著自己的包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剛被沈妙妙潑了一杯酒,她得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厲仲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尹湘側頭看著那隻緊緊箍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掌,微微皺住眉,「回答你什麼?」
「給你的忠告,聽見了沒有?」
「我為什麼要聽?」她根本就沒有糾纏,為什麼要聽?
「怪不得會被人潑酒了,原來你對這樣的事情,樂此不彼啊。」他的眼神變得很冷。
尹湘怔了怔。
厲仲又涼涼的說:「看來我剛才就不應該出手,沈妙妙做的對,像你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就應該潑你幾杯酒水。」
尹湘胸口一窒,起伏了下,「你說夠了沒有?」
這麼惡劣的男人,她剛才是怎麼覺得他人還不錯的?真是被屎糊了心吧?呵呵。
「嘴長在我身上,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那隨便你,愛說就說個夠,但是請別抓著我的手,我不想聽你這些沒營養的廢話。」
他擰住眉,臉色越發的陰沉,「我看你不到黃河心不死?」
她心裡一刺,側目,看著他怒氣沖沖的俊臉,忽然就笑了起來,故意說:「我糾纏不糾纏的,跟你沒關係,就算我糾纏了,我也沒有錯,司慕是單身,我也是單身,他不喜歡我,跟我喜歡他是兩碼事,只要我高興就行了,關你叼事?」
尾音她拖得很長。
厲仲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被冒犯了,關他叼事?呵呵,當然關他的叼的事了,誰叫他們一起睡過呢?
「是跟我沒關係啊,只不過我和司慕是朋友,他的事情,我還真有權利可以干預一下。」
「是嗎?那你干預個夠好了。」說著就伸指掰開他的手。
厲仲也不惱,挑著唇,冷淡道:「原來你是這種人,呵呵,之前真是看錯你了。」
尹湘掀眉,「哪種人?」
「還用我說?」
「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
「看了你跟沈妙妙沒什麼區別啊,明明知道容司慕不喜歡你,還要上趕著犯賤,起初我還想不通,現在我是明白一點了。」
「你明白什麼了?」
「你們都是為了他的錢嘛,對吧?」
尹湘睫毛一顫,忽然有點委屈,她可沒得罪他啊,憑什麼要無緣無故被他這麼諷刺?
要不是晚上司慕喝醉了,她怕七夕不來,代替七夕過了給司慕說一聲,她何必要給沈妙妙潑那杯酒,被潑一杯酒也就算了,現在還要來受他的氣,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會塞牙。
用力甩開他的手掌,她的臉冷冷的,「懶得和你廢話。」
厲仲眉心一凜,看著她離開,涼涼諷刺了一句,「被說中心聲所以心虛想逃了?」
尹湘走了幾步的腳頓住,而後,也沒有回過頭,重新抬起腿,消失了洗手間處的盡頭。
厲仲冷冷道:「顏助理。」
旁邊的顏助理戰戰兢兢回答:「厲少,屬下在。」
「這種女人就是不知好歹,你說是不是?」
顏助理:「」
半天沒人回應。
厲仲才驚覺自己失態了,理了理西裝的領子,恢復為平淡的神色,「包間裡的容公子你處理一下,帶他到我們的酒店,開個房間給他休息。」
「是。」
洗手間內。
尹湘彎著腰在隔間內嘔吐,孕吐雖然沒以前那麼嚴重了,但一天還是會有兩三次。
聞著神色刺鼻的酒味,她吐得眼淚直流,過了一會,終於吐完了胃裡的東西,聞到身上的酒味,空蕩蕩的胃部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