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閉嘴,刷牙。」
「小姑唔。」樂樂忽然放大聲音喊,半道戛然而止。
「閉嘴,刷牙。」葉涵鬆開手,心亂如麻,真是死小孩。
「咯咯,閉嘴怎麼刷牙?」
葉澍淺笑,窗外不知名的花開的正盛。葉家一派熱鬧的場景,陽光映在他的瞳孔,成了兩團璀璨的星光。
「小姑姑,我說過我不喜歡水果味的牙膏,你老是擠這種給我用,我會當水果吞下去。萬一我出事了,你怎麼交代呀?」
「你讓你媽給我勞務費,我保證將你這個小公主伺候的舒爽。」
葉澍不知不覺聽得嘴角微揚,葉涵家的孩子,總是這麼機靈善辯,像極了火通通的太陽。
「小伙子,來吃水果。」葉媽媽端來一個水果盤。西瓜切得整整齊齊,中間點綴了些聖女果。
「謝謝阿姨。」葉澍不客氣的拿起一片西瓜小口吃起來。葉媽媽看著葉澍極為禮貌,當下心中讚揚幾分,不過禮貌終是過了一些。
「同學家是哪裡的?」
「我住在鎮北老徐家。」
「你家是不是有個徐醫生?」
「他是我舅舅。」
「哎呀上次我開刀還對虧了他幫忙呢,一直都沒有機會謝謝他。」
葉澍道:「救死扶傷,醫生天職。」說完又覺生疏而後又道:「我叫葉澍。」
葉媽媽又拉家常的說了幾句。留了葉澍吃午飯,樂樂換了一身小裙子歡快的跑出來。葉涵未出來,顯然弄乾淨了小侄女才有機會整理自己。
樂樂不認生的靠著葉澍坐,眼睛亮亮的:「大哥哥,你長得比我們班小亮帥多了。」
「謝謝。」
小傢伙翹起屁股踩在沙發上夠水果,葉澍起身將果盤挪了過來。「大哥哥,不用你餵的,小姑姑說自己的事自己做。」
葉澍不覺嘴上染了笑容,甚至能聽到葉涵刷牙的聲音。
「大哥哥,你為什麼老是帶帽子,小姑姑說在房子裡戴帽子不禮貌。她不允許我上課的時候帶我蝴蝶的帽子,她總是很任性。」樂樂噘著嘴,抱怨著。
「你小姑姑的話很對。」
樂樂咯咯笑起來,一腳顫巍巍站在葉澍腿上,抱住葉澍的脖子扭著屁股,玩的不亦樂乎。
葉澍怕樂樂掉下來,雙手扶住她的腰,沒料到小傢伙一把扯下葉澍的帽子,葉澍疼的微皺了眉。
「我還以為帽子底下有寶貝呢,原來是光頭強呀。」
樂樂淘氣的蹦下來,扮著鬼臉:「可是我不喜歡光頭強,我喜歡熊大呀。大哥哥我沒辦法和你玩在一起了。」她攤手,很無奈的樣子。
葉涵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場景,少年的頭髮剪至毛根,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眼睛旁一片青紫,幸好傷的不是眼睛。
「頭髮不剪掉不好包紮。」葉澍不咸不淡的解釋著,像是討論著今天的天氣一樣簡單。
「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女人要判斷她到底美不美,素顏就知道,男人看帥不帥,剃個光頭看看。」她上下打量:「你帥的正好。」
「謝謝。」他看向一旁玩積木很帶勁的樂樂說道:「你的侄女很可愛。」
樂樂聽到就不樂意了,噘著嘴都可以掛油壺了。「大哥哥你說小姑姑可愛不?」
葉澍點點頭。
「那我家的多多可愛不?」
多多就是葉涵家養的狗,出生才一個月,吃的圓滾滾的,此時正在和一個毛線球團玩耍。小爪子撓來撓去。脖子上的鈴鐺清脆悅耳。
葉澍又點了點頭。
樂樂撅著嘴巴更不樂意了。「光頭哥哥,小姑姑說像你這樣誇人家女士可愛是詞彙缺乏痣的表現。」
「是詞彙缺乏症,不是痣。」葉涵糾正道。「還有叫哥哥,不能加光頭兩個字,即使對方確實是個光頭。」說完又對葉澍抱歉一笑。「我在教育她,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