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家裡有隻白鷹,這不少人都瞧見過,當初也確實有人打過白鷹的主意,但是都沒買成。一個是夏家人護著不賣,再一個是想買鷹的人發現青哥兒翅膀帶傷之後,也沒幾個堅持的了。
這幾天卻出現一個拎著黑皮包的人,砸開門之後便把黑皮包輕蔑地往夏陽面前一放,打開竟然全是整捆的大鈔。那人撂下一句話,道:「你那鷹,這兜子錢夠不夠?」
夏陽看了那鼓鼓囊囊的黑皮包一眼,淡淡道:「不夠。」
那人看了夏陽,像是早就知道夏陽要說這樣的話,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嘖聲道:「加上這個呢?」支票上的數字很是顯眼,買只鷹實在綽綽有餘,那人眯著眼睛看夏陽,手指在支票上敲了兩下道:「切成塊論斤賣,也夠用了,更何況那鷹放在我們家養著只比這裡好,不會差。再說了,你當你那是只什麼鷹?金子打的也不夠這個數。」
來人明里暗裡的威脅,夏陽只當沒聽到。他當年聽蔣東升威脅別人的時候多了去了,蔣東升當年說的話可比這陰狠的多。()
那人說了一陣,見夏陽不為所動,拿起錢自己出去了,臨走哼道:「走著瞧!敬酒不吃吃罰酒!」
夏陽坐在那盯著門口,他覺得這突然到來的買鷹人只是一個開端,像是一種宣戰和挑釁的手段。
果不其然,即便再小心,夏陽還是遇到了麻煩。
夏陽在京郊有不少馬匹,這些都是夏石三買來的,要陸續送去雲南。夏陽如今依舊是固定拿出一部分收益去做這個,他從雲南前線回來之後,心裡也只對血撒南疆的勇者更添了幾分敬意,願意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國家政策有限,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最好的安置,但是這些人都是真正的英雄,他們身上的彈痕無數,夏陽敬重他們,也儘自己最大能力妥善安置退伍傷兵。沒有人是無用的,尤其是經歷過生死的兵,他們紀律嚴明,是很好的安全保衛力量。
夏陽為他們單獨成立了保鏢公司,裡面不止是這些戰場上下來的老兵,更有蔣東升明里暗裡招來的好手,甚至岳老闆聽說之後,也悄悄放了幾個人進去,留著以後用。
夏陽不懂如何分配,蔣東升卻是知道,手把手的教他按照部隊裡的管理編制給分配了小隊。蔣少還私下托關係給夏陽挑選了幾個身手不錯的退伍兵,這是中南海里保護首長的兵,這樣的出來都是搶手保鏢,有他們跟在夏陽身邊蔣東升也安心。其餘的退伍傷兵陸續召集,鵬城和安城那邊送去不少,京城這邊是保鏢公司的總部,選拔上來的一批最優秀的自然都來了這裡。
京城裡的公司是租用了一家國企的三層樓用來辦公,現在還在裝修,一窩大兵蹲在門口實在顯眼,夏陽乾脆把他們派去了京城近郊的農場,幫石三爺一起運送馬匹。那些大兵自然是連聲答應,瞧見那些矮腳馬就忍不住想起窩在邊境貓耳洞的日子,倒是不少人紅了眼睛。
石三爺買的馬匹多,夏陽就在近郊添置了一個小山頭,弄了一個農場似的地方。給批這塊地的人是卓局長,門口的牌匾更是軍部的一個老將軍親手寫成,掛了擁軍愛國的字樣,沒人敢輕易來惹事。
夏陽當初選的時候選的偏遠,但是再偏,也是京城的地界,這裡發展的太快,二十年之後寸土寸金,他能提前占了這麼一大片地方,也算是福報了。
夏陽周末會抽空來這裡一趟,陪著石三爺一起忙活。這次也是周末,因為夏志飛一直黏在他身邊,乾脆帶著小孩一起來了。可是這次來,夏陽兄弟兩個卻被農場裡的陣仗驚住了。
十幾個大兵圍著院牆在拴帶詞兒的鐵絲防護網,門口那幾個還拿著工兵鏟在幾個必經的路口挖坑,負責這個小隊的隊長王佑跟幾個兵交代了什麼,就瞧見那些小兵狠點了幾下頭,氣勢洶洶地扛著工兵鏟去了後山。
王佑見夏陽來了,忙停下分配,笑著道:「小老闆來了?這正布置陷阱呢,有點亂,你跟著我走吧,小心別碰了機關。」
夏陽牽著夏志飛的手,跟王佑一起過去,邊走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挖陷阱了?」
王佑道:「前幾天小丘他們接在馬廄那抓了一個小賊,我就想著反正大家閒著也是閒著,給分配了點任務讓他們抓賊,也算給石三爺幫忙。」
夏陽微微皺眉,這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