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使者
和戴林普羅德摩爾海軍上將的第七艦隊利用逆向的側風,正在慢騰騰地前往東北方向的洛丹倫大陸不同,被第七艦隊追殺,好不容易才冒死衝出大漩渦的獸人部落的艦隊那是一刻都不敢停下來的!
生怕敵人追來的他們,就那麼仍舊順風順水地往東南方向海域疾馳著,再加上薩滿們引導狂風和洋流的推動之下,他們硬是僅僅只花了才僅僅幾天的時間就到達了北荊棘谷的一處西部海岸這裡。
到了這個時候,登陸海岸的他們,已經差不多精疲力竭了……
終於,經歷了一場大風暴、追逐戰以及海上亡命狂奔的部落各族的士兵們,現在總算是有時間可以好好地歇息一會並開始統計損失了。到了岸上,他們獸人部落的勇士們,可不會再擔心那些第七艦隊的水鴨子們上岸來找他們這些旱鴨子的麻煩!
「……」
此時,在海岸旁的一個簡易獸皮帳篷下,在風暴區里就曾過度施法以及連續幾天,幾乎從不停止引導狂風的部落大酋長薩爾,現在也終於能夠好好地歇一口氣了。
此時,他就那麼頹然地坐在帳篷中的一塊腦袋那般大的砭石頭上,手裡拿著一隻木碗,看了看遠處忙碌的獸人、巨魔、牛頭人以及豬頭人,他就回過頭來,就那麼盯著碗裡的海貝湯,以及旁邊放著的一大碗獸肉,雖然它們都很鮮美,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心情去吃下它們。
這一次,他們獸人部落可謂是真的損失慘重……
他們出發時,原本打算去洛丹倫大陸搶地盤的大艦隊,在那場自己人製造出來的風暴以及第七艦隊的狂轟濫炸之下,損失極其地慘重,能夠成功逃出來的船隻,都不足從奧格瑞瑪地拳刃海灣出發時的三分之一!
在那場風暴追逐戰里,由於他們部落的船沒有敵人的好,他們的船上投石機和弩炮以及那些可笑的投槍等等,在那種天氣里,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更加不是庫爾提拉斯海軍戰列艦大型艦炮的對手……所以,他們只能徒勞地在那些噴薄著烈焰和滾燙炮彈的巨艦大炮的殘忍攻擊之下掙扎和哀嚎。
根據薩爾自己的估計,更加讓他自責地是:被敵人打沉或者打傷而沉沒的,可能都不到艦隊總數的三分之一?而那些更多的傷亡,則是直接葬送在了那他們自己發動的恐怖風暴之中……他們,都被那些瘋狂的巨浪打沉或者乾脆是被恐怖的大漩渦直接拖入了死亡的深淵……
到了現在,能夠成功到達北荊棘谷這裡的大小船隻,也就僅僅只有二十餘艘……能夠活著登陸並再次踏上堅硬大地的,連船員也算上的話,也只不過區區五千餘名勇士……而其它跟著他們一起出發的那兩萬餘人,則全部死於敵人的炮火的無情的大海之下!
每每想起這種慘重的傷亡,薩爾就忍不住悲咽不已……想想當年,在海加爾大戰迎擊燃燒軍團時,他們部落在戰役前後加起來,都沒有付出過這麼慘重的傷亡吧?
所以,他薩爾知道,這其實全都是他這個大酋長的責任……是他執意輕信了那個人類,輕信了吉安娜的話……所以才……但事已至此,再多想也無益,勇士們也活不過來了……
他們部落,現在除了忍痛吞下這個苦果之外,又能怎麼辦呢?
人類和獸人的敵對關係,其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連在杜隆塔爾北部,在灰谷或者艾薩拉,那些暗夜精靈不也是一直和他們獸人有著摩擦並時常發生些小規模的戰鬥嗎?
想想也是,他們獸人部落和人類聯盟之間的戰鬥,從他們來到這個艾澤拉斯世界開始,自始至終就從未停息過……那些虛假的和平,只不過是如同一塊破爛的亞麻布,隨手一撕,在虛情假意的笑臉之下,所能看到的,那就註定只能是雙方隱藏著的那些閃動著寒芒的鋒利刀槍。
「……」
所謂的和平……他們獸人和人類或者暗夜精靈之間,自始至終就從未有過什麼和平……那只不過是他薩爾想當然的一廂情願罷了……在那些人類或者暗夜精靈的眼中,他們獸人,恐怕就永遠只是入侵者,僅此而已!
「你來了,薩魯法爾……」
「弄明白了嗎?我們現在登陸的這裡,這個地方……它到底是在荊棘谷的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