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了,桑尼號仍舊在新世界的海面上晃悠晃悠地航行著,至於目的地,則壓根就沒有。
而此時……
桑尼號的女生寢室,現在改名『船長室』的那間又大又寬敞的房間裡,在另外的一張小單人床上,一個身材纖細的人影正牙齒打顫地蜷縮在被窩裡,連頭都蒙著,且正渾身發抖並喃喃自語地小聲念叨著一些什麼。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
「我那時都幹了些什麼事兒啊?」
「這下完了!」
「我……」
「我一定會成為海軍的罪人的,一定會的吧?」
「嗚……」
「一定會的啦……」
沒錯了,這個人不是誰,就正是海軍g-5分部的女軍官,也就是現在的熊孩子海賊團的船長專屬貼身女僕達斯琪!
「……」
(′?『*)zzz
而此時,在房間另一邊,在那位置最好且最大的那張大床上,某個糟心的熊孩子正在床上面朝著裡邊側身呼呼大睡著,壓根就不知道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把某個新晉的女僕給自責得都快要找個船縫鑽進去了。
「怎麼辦……」
「怎麼辦……」
「到底要怎麼辦?!」
「萬一事情傳出去……」
達斯琪不知道那兩個海軍大將為什麼會在那個龐克哈薩德島大打出手,也更不知道周圍的那些兩艘戰艦上的海軍不去干涉的原因是什麼,但她就只知道:
因為她的『讒言』,在桑尼號靠近島嶼的時候,她的那個主人,那個熊孩子安妮·哈斯塔悍然出手了,並真箇去找了那兩位正在島上激鬥的大將,然後前後花了不到半分鐘就回來了,讓她不僅沒有能成功『越獄』不說,還連累得那兩位大將被熊孩子給擊飛並生死未卜。
一想到海軍本部的那兩位大將是因為自己的『讒言』而慘遭橫禍,逃跑失敗的達斯琪在冷靜下來之後,越想越覺得自責的她,眼下羞愧得都要有跳海自盡的心了。
「不行!」
「我一定要想到個挽救的辦法,一定要……」
「可是……」
「到底要怎麼做?」
「我……」
身為一名女劍士,達斯琪一直只是個戀刀狂,且還痴迷於研究各種刀具,對周圍的事物一向反應遲鈍的她,這一時半刻的,在自責之餘,又哪裡想得到什麼周全的挽救的辦法?
「怎麼辦……」
「怎麼……」
「辦?」
「??」
拉下蒙著頭的被子,正想稍稍喘一口氣,好讓自己不那麼憋悶的達斯琪這時一轉頭,就看到了艙室不遠處,在那張大床上正在呼呼大睡的某始作俑者,看到了那個惡魔一般的熊孩子的那張有些嬰兒肥的圓臉。
「……」
(?′0`?)zzz
安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翻過身來,變成了平躺的姿勢,但是,此時她卻仍舊在呼呼大睡著,完全不知道不遠處的女僕小床上的達斯琪正呆呆地看著她。
「……」
「她……」
「真、真睡著了?」
眨眨眼,定定地盯著那張大床和床上的小人兒看了好久,直到半個小時之後,發現除了桑尼號仍舊在輕微地隨著波浪搖動之外,熊孩子本人仍舊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後,達斯琪便鬼使神差地緩緩坐了起來。
「她好像真的睡著了,就像昨天和前天一樣……」
「如果……」
「我現在趁機殺了她的話,那就肯定沒人會知道是我慫恿她去攻擊海軍大將了。」
「是那樣的吧?」
達斯琪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才這麼對自己自言自語般說著道。
「而且……」
「如果我真的能除掉熊孩子的話,海軍本部一定會嘉獎我的,到時候,就更加沒人去追究那種小事情了。」
「一定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