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豪華套房裡手機鈴聲一直不停的在響,一地的衣服狼藉,超大號的床上躺著三個人。
蕭揚向來玩的很放,左擁右抱男女通吃,他從不掩飾自己的性取向和欲望。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睡在左邊的一個女人,她靠了起來身上是性感暴露的小吊帶,她尋著聲音望去,蕭揚的電話被丟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屏幕一直亮著,電話依然在響。
「蕭哥,蕭哥」,她輕推了一下蕭揚,她的表情顯得有些猶豫和怯懦,這個時候推醒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會發怒,蕭揚眉頭動了動並沒有睜開眼睛,反倒是另一邊睡著的那個男人醒了,在蕭揚身邊沒有人敢睡得太死,男人著上身抓抓腦袋然後輕輕坐了起來,男人和女人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氣氛有些尷尬,都很自覺的別過了眼神然後繼續把目光放在蕭揚身上。
他們自己並非喜歡這樣玩,但是在蕭揚面前他們沒有說不的權利,蕭揚的私生活混亂是人盡皆知的事了,但好在他出手闊綽,而且他不瘋的時候對人還是可以的,任何事情只要找他就一定能幫你解決了,這也是為什麼蕭揚那麼瘋狂可依然有那麼多男男女女願意往上貼的原因。
鈴聲繼續著,蕭揚的眼角動了動,他一邊手舉到眉間捏了捏額頭,另一邊手在女人的屁股上輕輕拍了拍簡簡單單兩個字「電話」,女人懂事的起身去把不遠處的電話撿了過來。
電話到手中的時候蕭揚也微微靠坐了起來,他一邊手按了接聽鍵另一半手揮了揮,示意兩個人可以離開了,兩個人什麼也沒說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然後出了房間,他們把衣服拿到外面的大廳穿,不敢多做停留生怕打擾了他接電話,這就是每個人面對蕭揚的常態,小心翼翼。
走出酒店房門外還站著兩個保鏢,並不是因為蕭揚講排場,而是因為蕭揚手段非凡樹敵無數。
「什麼事?」,聲音慵懶得一聽就知道剛睡醒,電話的哪一頭馮助理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蕭哥,會議馬上開始了」,馮助理跟了他好幾年從他還不是總栽的時候就一直在他身邊,所以一直到現在依然習慣性的叫蕭哥,蕭揚皺了皺眉昨晚玩得太晚居然差點忘了這茬,他聳起肩膀把手機頂在耳邊然後順手從床頭柜上拿過了煙盒抽出了一根煙,沒有點火只是叼在嘴上把著玩,他把手機拿到面前眯著雙眼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恐怕是來不及了。
「你們自己開吧」,說得輕描淡寫的,順著還打了個哈欠。
「蕭哥,這會議很重要的」,馮助理覺得這個會議是重要的,「有什麼重要的你就給我記下來,不然我拿你幹什麼」,顯然蕭揚對於這場會議似乎滿不在乎,他並不想參加這破會議,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他掌管公司後的第一次全員大會,但顯然蕭揚並不以為然,他更關心另一件事「讓你找的人找到了沒?趕緊給我把人揪出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把電話丟在床上後蕭揚點了煙,轉了轉腦袋準備起身去洗個澡。
鏡中的人強壯而冷漠,蕭揚麻木的看著自己毫無表情的臉,就是這張臉即使在他父親的葬禮上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他甚至覺得父親的去世是一種解脫,他們都解脫了,再也不需要互相折磨下去了,他和父親的關係正如外界所看到的那樣,極度不和諧,應該說比外界傳的更差,兩個人即使在公司都是極少的同框,多見一面都讓他覺得厭惡煩躁。
也實在不明白兩個人的關係已然差到了如此的地步,為何老爺子還非得每年都拉上他去吃上一頓團圓飯,既然是團圓飯就不該叫上他,他們自己一家團圓不就行了,免得礙他的眼。
嘩啦啦的流水沖刷著他的身體,騰起的霧氣猶如他內心裡的怒火,久久無法散開。
洗完澡蕭揚披著浴袍坐在床邊突然的就有些失神了,拿著手機又撥了那個號碼,到得的結果不出意料的依然是你打的電話已關機,雖然這個是意料之中的聲音卻還是讓蕭揚心裡惱火不已,「小兔崽子,別他媽讓我找到你」,蕭揚恨恨的把電話摔在了床上,他確實是想讓齊之軒從他眼前滾蛋,但讓他從眼前滾蛋和脫離自己的掌控消失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蕭揚仰躺在床上呆望著天花板,腦海里浮現出了最後一次跟老爺子吃飯的情景。
那是一個諾大的包間,整個桌上滿滿當當的全是菜,蕭揚低頭自顧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