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覺的四娘在這時正打開了下一個蓋子。
她查看到的這一筐中的物品也是大同小異,略不同的是還夾雜著裝了一些透明的布料,以及一些顏色非常漂亮,器型也很精緻的「陶器」。此外就是若干件綑紮整齊的衣服,估計這樣做是為了節省筐內的空間。
後面跟著湊過來的王濤看看其中就是些塑料布,瓷器,衣服,也就一扭頭跟著走開了。
四娘見他們想要遮著掩著的其實也沒啥特別的東西,卻還一個個地把各自的籮筐都看得那麼嚴實的,便暗自笑話這些人。要麼是沒眼力、少見識的憨大,要麼就是試圖把好東西藏在其中,打算矇混過關的雞賊之人。
不過仔細想想在昨天過來以後,自己對各種器物的選擇,似乎……也許……他們作出的這些個選擇只是因為沒見識?
塑料、瓷器、金屬等物品能留存這麼久很正常,其實不正常的反而是那些依然能保持形態的衣服。經歷了這麼久都沒有腐朽糟爛的布料,那一定都是特別材質所制的,這二人在見怪不怪中倒是將真正寶貝的給漏了過去。
現在所見的東西也都是見過的了,偶爾的一些沒見過的物件也看不出有什麼多稀奇之處,稍稍猜想一下也不難猜測出其原本的作用。至於另外一些個帶著顆粒的圓柱體,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恐怕只有這外面躺了一地的死鬼們才知道原本該是怎麼用的吧?
王濤是越看越覺得失望,在這麼多人背回來的東西中竟沒有發現真正的圖畫書冊或者類似的物品,難道他們的文明都已經電子化了麼?如果只是聽到了語言,卻無法同文字對應聯繫起來的話,那又怎麼能知道所謂「苦苦露馬」到底怎麼拼寫,又怎麼打開那些被加密過的視頻呢?
在愁眉中卻又突然想到:「也許該返回到那處醫院去!這物品的主人既然是橫死的,就可能在身上還帶著些什麼私人物品。要是能在遺骸上找到與其身份有關的東西,說不定就能通過氣找到打開秘密的鑰匙了。而且從這裡到那個醫院的距離也不算多遠,完全值得一試!
此外就是得弄一些書。不管是慢慢破譯也好,還是照著圖書瞎猜也罷,必須得獲得一些技術才好存身。
我作為一個穿越者卻不會造肥皂、水泥、玻璃什麼的,那在同行中會不會太low了?我親愛的化學老師啊,臨到穿越了才會懷念您的睿智與博學,早知道當年就不該在您的課堂上睡覺的!
弄得我現在連乒桌球乓會爆炸的利器也不會製造,實在是失敗啊!現在能夠身處於這麼個科技遺蹟也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如果還不抓緊機會弄到點技術上的能耐,難道在將來也還得拉屎都只能用棍子和石頭麼!?」
他義憤填膺地想到這裡時還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嗡……」不明原理的引擎聲再次從遠處傳來,聽著逐漸變大的聲音就知道是正在向這裡靠近的。
大廳中一眾國人都對此毫不在意,在廢墟中撿拾各種物品的時候就已經習慣這「天使」的聲音了。反而是再次聞聽此聲的四娘被嚇得不輕,拳頭一下子就被她攥得緊緊的,只是被長袖遮著才沒被看出來。
她不得不在倒吸一口涼氣時拉長了氣息,好將這受驚的反應掩飾成一個沒什麼來由的深呼吸,還在同時悄悄地安慰著自己畏懼的內心:「以前沒事,現在也不會有事的,他們撿東西的時候沒理會,現在我看東西的時候也不會有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她只憑著這一絲的僥倖心理勉強立在人群之中,還強令自己的雙腿繼續邁動起來,並逐一翻開籮筐的蓋子檢查著。說是檢查,其實她在此時不論是從筐中看到了什麼都沒有去留意,只將注意力放在了逐漸靠近的「嗡嗡」聲上。
她不停地在推測著殺神們距離這裡還有多遠,同時還在祈禱最好這只是一次偶然的路過。
至於所祈求的對象,既有從小就熟知的白首山神,也有排河的河伯,還有春夏秋冬四神,也有自己的死鬼老爹和列祖列宗們,就是沒有狗屁的暗流大神。
與其去崇拜被自己剛剛編造出來沒幾天的東西,還不如去崇拜老爹用來教訓自己時所用的荊條呢。對四娘而言,明顯後者更有威懾力!
王濤則沒有什麼僥倖心思,二話不說便是一個向後轉,邁著步就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