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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更何況這個外鄉人只是孤身一人來此的呢?若是招了別人的忌恨可不安全,不僅有可能遭到孤立,甚至還可能會遭到驅逐或傷害。
王濤就算再有能力也不過是肉骨凡胎,遲早會在精神鬆懈的時候遭到不測。但也正是因為有能力,便會被同樣惦記他價值的紅衣所袒護,所以竟是在無知無覺中就渡過了莫名的危機。
或許這就是有能之人的煩惱吧,會同時將忌恨和善意引向自身,如此真就可以說是福禍相倚了。
不過由不得他們繼續耽擱,此方光亮卻是在漸漸地淡去。
因為在場只有四娘拿了油燈照明,她的遠去便意味著光明漸消。紅衣生怕會被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她無論願不願意都得趕在後面,只要追上去便有光明了,於是就趕緊扯了身邊人的手小跑起來。
王濤雖能在黑暗中依舊保持視物能力,甚至不需要光線也能看得清楚,這都已經不是微光視覺的範疇了。但他也沒有推辭掉紅衣的小手。相反他在這種環境中還有些臉紅,甚至有了些蠢蠢欲動的想法,一些平時不會有的心思便試圖悄悄冒頭。
只可惜這段漆黑的道路並沒有多長,沒等那些心思醞釀成個什麼就走到了盡頭,霎時就被昏淡的光亮給殺滅了。
四娘這時已經返回到了地窖中,而且正同站在地窖口的衛與巫師撞個正臉。這兩個老頭顯然是在打量這處入口,其中不請自來的探究之意不言自明。四娘這會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是皺眉快步走上地面。
二老不論哪個都是城中的坐地戶,就以歲數而言也積累了許多人脈。他們早就從各種傳說和消息中知道了一些內情,所以都不難明白這處地道對於四娘的價值。好奇一上來就怎麼都忍不住,就算是會引來不滿也會悄悄打量一番的。
不過既然正主出來了便不好再如此,他二人就只能遺憾地打著哈哈,側過身地讓在一邊。
四娘一語不發地走上地面,臉上的不滿非常明顯,而在心中則是在思考該如何應對這二人的打探。
說輕了可以當做好奇之舉。反正沒多久黑門便會再次開放,別有用心的人自能再次獲知內情,甚至還可能獲得親自入內的機會。
說重了則是打探核心機密。在四娘看來他們顯然是在踩點,等弄清路線後便會試圖更進一步,以圖弄清財富和奇異之物是如何出現的,又該怎樣才能掌握住這條唯一的渠道。
將來他們不僅有可能會擠占一部分的利益,甚至還有可能為了獨占好處而對自己不利。四娘從小就經歷了許多暴力和算計,所以常以最惡意的推測來看待他人。
不過這番轉動心思也沒花費太多時間,她便琢磨出了數個應對之舉。不但是從軟性對抗到暴力清除都有,甚至還開始在心中完善起其中的細節了。
不過沒等四娘設想出更多的兇殘環節,倒是被突然而至的事情所打斷。
只聽從街面上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不過當到達酒肆外卻明顯地停下了腳步,接著就輕輕敲起了門板。
「叩,叩叩,叩,叩叩叩。」來人只是有節奏地在敲門,聲音不大也不小,但卻是一言都未發出。似是篤定屋中一定會有人,而且還能知道自己是誰似的。
其他人還在奇怪來者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舉動,不過衛卻是刻意地清咳了一聲作回應,屋外的敲門聲便戛然而止了。如此可見來者肯定與其有關,他也不廢話地就一轉身走進了前堂,並低聲同門口之人交流了起來。
四娘是從聲音中識出來人身份的,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陌生人,正是在平時負責這片治安的克。這捕快在門外聽到了捕頭的聲音自然會安靜,並還低聲地報告道:
「那胖子醒了。」
所謂胖子就是指的馮潮,這種體型在公門內別無他人。不過這種黑話只在小範圍里流傳,所以衛當時就理解了,他就更是壓低了聲音吩咐道:「知道了,你到後巷走後門進來吧,然後才好細細地講一講。」
「好嘞!」克答應一聲就趕緊繞街奔著後巷而去。
他能知道此時衛的去向,也會來此稟告馮潮的動向,顯然就是捕頭指派著留在公門裡的耳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