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咬牙切齒地想要擺脫困境,然後再尋機去捕獲那兩個逃跑的傢伙,這是他在第一時間作出的反應。並且還咬牙切齒地想到:「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幹掉這些阻攔的傢伙們,凡是敢於反擊的混蛋們就該被統統摔死,最好是都摔成肉餅才好!」
這樣到是有了些入侵者的嘴臉了,沒想到他竟是這麼快就進入了狀態。
引擎出力的成果立刻就體現了出來,那群奴隸們畢竟體重有限,他們立刻就成串地被拽得離地。但是在較力之中已是情急不及思考,竟是沒人想到需要及時鬆手。
唯獨最後兩人在情急下胡亂掙扎,一個將胳膊抱住了門柱不鬆手,而另一個則是將腳踹進了臨街的窗戶框,然後就乾脆倒立著踩定不放。另有機靈的奴隸也有樣學樣,一翻身就抱住了附近房屋突出的地方借力。
上下較力在這此時便暫時到達了一個平衡,雙方勉強維持了一個僵持的局面。不過優勢顯然是在那天上怪物一邊的,因為這群新買來的奴隸們反抗性較強,所以在關押前也沒有被允許吃飽,故而在這會都覺得力量正在逐漸消逝。
祭司及雅鹿庫吞剛才還鬆了一口氣,不過見此情景便再次渾身顫抖起來。他們見到這些奴隸們的費力樣子便心驚無比,都察覺到眼下可能是撐不住了,這幫奴隸們也就只有這樣的程度而已。
於是他們二人便毫不猶豫地一起後退,並且互相攙扶著再次轉身試圖逃離。不過祭司也是久識人心之輩,他知道不能輕易地一走了之。不然這幫殿後的傢伙們肯定會泄氣的,那也就沒法為他們拖延得太久。
於是祭司還甩下一句話以堅定人心:「沒法除妖也沒關係,拖住它也能獲得自由!你們只要再堅持一陣就行,再堅持一陣!你要信我和這位貴人,一定是會許你們自由的,以神之名!以聖神之名!」
他在嘴上喊得響亮,腳上跑得更是非常堅決,最後作出的起誓都是從漆黑的巷道中傳來的。
但在漆黑中響起的不僅有逃亡者的倉皇,更有低賤者們的希望。
「自由。」
「干吧,自由!」
「我,我,自由!」
喃喃不成條理的語句從各處房屋之中冒出,擺脫奴隸身份的渴望也在不斷地積攢著迸發欲出。
怪異之物以蟲群一般的聲音在恐嚇著眾人,還以強烈的白光刺痛雙目,然而也同時將此刻的相持之勢展現了出來。於是許多人的心思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最初的伸手相助已經錯過了,剛才的奮力保護也錯過了,難道要連這雙方相持的時候也錯過麼?
有人渴望財富,那他多半是個自由民。有人渴望自由,那他一定是個奴隸。而有的人則是想要得到二者,那他顯然對獲得自由的未來有著規劃。
勞作一年總能獲得一些積存,若是起點再高一些就會改善工具,將來無論是耕種還是打漁都會更加輕鬆。所以不但是奴隸們肯豁出安危去相助,就連許多的自由民都忍耐不住了。
先是一聲響亮的開門聲,附近有屋主吶喊著就舉著棍棒就沖了過來,還帶著兩個半大小子拖著自家漁網。看他的樣子似是準備有樣學樣,而且嘴中還叫喊到:「那東西我也動手了!打下來的殼子也有我一份!」
然後便是數聲屋門被打開,貪圖獎賞和戰利品之人都沖了過來。看情況無不是想要改變眼前的平衡,都希望自己的那份重量具有決定性,就算是只沾個邊也好在將來討賞。
一時間街道上突然出現了許多奴隸及自由民,他們都吶喊地沖向了漁網,試圖將自己的力量也加在勝利的天平上。有的人攀爬漁網而上,有的是抱著重物再爬上去,還有的則是拋上了一重重的漁網,以此來鞏固對那妖物的束縛。
許多的紅色皮膚或擠挨在了一起,或是從下到上地竭力攀爬,在明暗恍惚的夜間像是塊蠕動的雞血石,又像是試圖侵入人間的地獄餓鬼。
至少以王濤而言是這麼認為的,對於陷入這種境況不由得極為恐慌。此刻只感到手中的依仗竟是如此的脆弱,竟是被這麼落後的手段給拖在了地上。
他還惱火地怒罵道:「不!你們這些垃圾!滾開!你們是喪屍麼?我,我去你們大爺的!」
紅衣從沒見過王濤如此憤怒的樣子,而且還從面容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