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車身進行傾斜,但是王濤知道在這個目標上並沒法達到,至少是沒法達到像紅衣比劃的那麼傾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這懸浮車畢竟是用來運人的,隨便傾斜那還能了得?
就他的接觸而言只能稍微傾斜十幾度,再要多一些都做不到,哪怕是將車上的配重調整到一側都不行。因為懸浮車本身就具備平衡功能,會隨時將自身的運轉保持在平穩的狀態中。
紅衣要求車身保持傾斜是為了展示俘虜,兩個受傷且無法行動的小傢伙可以成為恐嚇他們族人的道具。
王濤當然不能理解其中的深刻意思,但還是在紅衣的要求下稍稍降低了車身高度。下方自然有許多土著在不停的投擲石頭,而王濤就是以車身傳來的「咚咣」之聲來進行調節的。
若是車底被打擊的聲音又響又急,那麼他出於保護車輛的目的當然拉高一些。若是徹底的聲音輕且稀少,那麼就意味著這裡是大部分石頭無法到達的地方,可以說是投擲物能達到的極限附近了。
比先前較低的高度再加上略有傾斜,這就使得雅鹿庫吞和祭司都被展示給了下方。
只見這懸浮車上被邪異的風格所裝飾,再搭配這兩個活人緩緩的蠕動就顯得分外恐怖。這不但是切合了短期內傳播出去的妖魔之說,而且更在涉及生死的事情上製造了一層濃厚的神秘氣氛。
一個眼尖的親兵認出了車上一人,那不就是城主大人的第三子嗎?聽說是前日裡被派出去偵查妖魔了,然而到了該回報的時間卻沒能回來。結果卻是在此時以這種狀況出現在了這裡,這可真是令人感到非常驚訝。
大急之下他便返身去找城主,並且高聲地急報道:「不好了,不好了……」
這一嗓子卻差點兒將城主給氣得暈過去,他當即就怒顏地質問道:「嗯!?胡說什麼?再瞎叫就拔掉你的舌頭!」
「是,是!」
那親兵今這一覺也算是得到了提醒,當即就意識到自己不該在此時如此做。自己的主人已經失了大部分的戰力,眼下就指著這幫這群烏合之眾賣命了,所以最在意的就是他們的士氣。
剛剛大喊大叫的行徑也是出於太過驚訝,他沒想到三公子竟然會以這樣的心相出現,所以一時也忘了該有的分寸。雖然被訓斥也是活該,但他還是將要轉達的消息傳遞給了城主。
城主聞言也是吃驚不已,只奈何自己所在的位置距離那天上的怪物還有些遠,只能看清出上面的兩個模糊人形。作為人父會關心自己的兒子,而作為主官則會關心自己的下屬,城主便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什麼?那上面綁的是雅鹿庫吞?你沒看錯嗎?」
親兵立刻就篤定地匯報道:「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衣服和裝備雖然被扒光了,但是說話時的聲音還能認得出來!至於旁邊那個就不認識了,不過看身材那也是個貴人。」
城主在得到這個答案後便默然良久,一時也沒有再說出什麼來。在他的認知中任何行為都得有目的,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有例外,只有瘋子才會無法去研究其行為動機。
就像吃飯是因為餓了,就像搶劫是不願意生產,就像自己討伐妖魔則是為了保護財產,並且確保繼續對於這片土地和人群的控制。甚至他還能理解妖魔們的大部分動機,無論是搶奪財物、擄掠人口、還是縱火阻敵都沒有超出他的意料。
只是眼前的這幅景象卻稍微有點詭異,一時半會也猜不透對方要做什麼。
如果是綁架那麼就得要求贖金,就算不是說個話也起碼得遞個字條。如果是示威那麼就會當眾苛待人質,從殘暴的施虐到毫不留情的斬殺都有可能出現。
但唯獨不該是靜靜地展示人質,並且還同時展示當眾搶走的軍旗,然而卻只是靜靜的飄在天上一聲不吭。
「或許他們吭聲了,但是由於隔得遠所以這裡聽不到?」很快城主便在心中想到了這麼一種可能,於是就繼續詢問那親兵:「他們說什麼了沒?或是丟下來什麼了?」
「稟大人,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這樣的行為模式實在詭異,不論是城主還是圍觀的無數紅皮膚土著都摸不透。但是那故意駭人心智的裝飾卻一直呈現在大家眼前,這就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