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嘩啦」一聲地將門給推開了,他倒要看看這裡頭有什麼東西,需要這麼大的門來搬運的肯定小不了。
哪知這大門在經過這麼多年的廢棄後還保持著彈性,又重新地彈回來震盪了幾次,然後才重新關上了。但是黑暗室內的物件卻在射入的光線中被映出了輪廓,然後又很快地一閃而逝。
「噫!」王濤在見到了室內之物後就被嚇得驚叫了一聲,立刻就寒毛髮炸地以更快的速度向後彈跳開來。雙臂還下意識地作出了防禦的姿勢來。
「嗯?!怎麼了?」剛回去搜索房間的的四娘聞聽得不對就立刻拔刀,等跳出來後就用目光到處搜尋著危險所在,同時高聲問道。
可是扭著頭到處轉了幾圈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敵人或猛獸,她便將疑惑的目光落在了王濤身上。
「嘶……呼……」王濤深吸了幾口氣,撫著胸口定了定神。然後他就再次緩緩地將那扇大門給推開了,並將附近的雜物給踢進了大門的下部,使得它不會再次自動關上。
在走廊里半明半暗的自然光也就再次射進了那處室內,映照出了橫著豎著躺到了一屋子的遺骸來。由於這次大門被推開得比較徹底,其中有幾具骸骨還被掃過的大門碰到,然後就再也保持不住原來形態,就地散架成了一堆骨頭。
這些遺骨在跌落在地時,部分還被尚未完全朽爛的衣物殘片約束著。它們就如同一個裝了爛骨頭的破麻袋一般地滑落到了地上。在這一過程中還帶歪了兩張沾滿灰塵的舊床。
隨後這些骨頭的跌落就再次產生了一次小衝擊,震動中就將瀕臨解體的衣服殘片給徹底地掙破了。腐朽的碎渣同積累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塵一起揚了起來,飛舞的碎屑在明暗交織的光線中忽隱忽現地舞動著身形。
「嘖……」四娘咂著嘴就走了過來。雖然她也被這一屋子的骨骸給嚇了一跳,但是她畢竟在聽見王濤驚叫後有了點心理準備,再加上離得稍遠一些,所以恐懼感自然就要少很多。
儘管在這個到處都是骨頭的廢城裡碰到這種狀況是理所當然,而且簡直是不可避免的,但她還是不爽。過去後抽手就是給王濤頭上扇了一巴掌,還罵道:「鼠膽。」
不過她也注意到了被稍微一碰就發生移動的幾個大床,便在門口踮著腳看了幾眼。並沒有去關注那些骨骸身上為何會有數量不等的大洞,而是對那些可以移動的床產生了興趣。她便笑著說:「都有輪子?這倒輕鬆了。」
說著就進了這個屋中,嫌棄地將撲倒在上面的屍骸統統都撥拉到了一邊,然後再將這些可以推動的大床給挨個地推了出來。之後再以繩子將這些大床首尾相連地系在了一起,串成了一串後就從屋裡頭拉了出來。
見王濤不解其意,就得意地將這些床扯到了堆放在走廊中的搜索物旁邊,再將這些準備帶回去的東西挨個地搬上了床。等做完這些之後就得意地轉過頭看著他。
到了這個時候王濤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是傻了,但是他見到這番組合後還是腦中一懵,脫口而出道:「火,火車?四娘你也是穿越過來的?」
馬四娘雖然聽不懂王濤全句說了些啥,但是看到他帶著一臉震驚看著自己,並在話語之中還有著自己的名字,這一看就知道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了。
能讓此人震驚並發出誇讚,那可真是少有的事情,這就證明了自己在智力上並不比這個人差。一想到自己同王濤的差距並不是很大,一直壓在她心頭的擔子就被去掉了一部分。這可把四娘給驕傲地得意洋洋的,還愉快地哼起了歌來。
經這麼一陣折騰王濤早就冷靜下來了。再回頭看那空了不少的房間,地上都帶著穿透洞口的屍骸,還有布滿了破洞大門,他便對這些人的死因有了猜想。
看來這些人是躲在此處被發現了,然後就被打成了篩子。其中還有幾個穿著同樣紅色制服的死者,樣式在他前往中心地帶探險的時候碰到。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失散了還是逃兵。而且看樣子這幾個人是隔著門就被亂槍打死在了這裡,真的是有些憋屈。
有了可以移動的床搭載東西,他們推著床沿走廊搜羅東西的速度就提升了不少,而且之前用於來回往門口搬運的過程就被省下來了。只可惜這些床沒法爬樓,不然能夠拖到每層用於搬運的話,倒是能省更多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