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陸總今天帶來的那個,我看著好像有點寶貝啊,這一晚上不知道默不作聲耳朵看了多少回了,之前那個固定女伴也沒這樣的待遇啊。」
另個女人卻不屑一顧,「你知道她是誰嗎?陸家表少爺的未婚妻,現在跟自己的未婚夫的表哥搞在一起,能幹淨到哪兒去?那表少爺玩的不要太花,依我看,陸家現在不過是現在理虧甩不掉她。」
「再說了,沒正式結婚官宣之前,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我聽說陸總早就有白月光,一直金屋藏嬌著呢,那才是真寶貝,這個頂多就是拿出來做擋箭牌的。」
兩個女人嘰嘰咕咕說完,先後踩著高跟鞋離去。
單棠緩緩從隔間裡走出來。
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只覺得胸腔里仿佛塞了團棉花,沾了水便緩緩往下沉。
單棠望著鏡子裡自己,手緩緩收緊。
所以她真的是擋箭牌嗎?
在原地站了會兒,單棠只覺得掌心微微發涼。
她不是為了報復陸期才睡了陸域嗎,怎麼能有多餘的情緒。
單棠輕呼了口氣,走出去。
就快走到樓階邊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股蠻力,將她猛地向前推。
單棠瞳孔驟然一縮,驚呼聲卡在嗓子眼。
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倒,她迅速去抓旁邊的扶手。
哪怕如此,還是滾落了好幾層台階,高跟鞋與台階相撞的聲音有些刺耳,指甲因為太過用力,早已折斷。
有人朝這邊看來。
單棠跌坐在台階上,腳踝骨頭錯位,疼的臉色蒼白,額角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好疼。
她指尖不斷發顫。
單棠想要站起來,努力了數次都沒能成功。
看熱鬧的賓客倒是越來越多,卻沒人上去搭把手。
單棠垂著眼睫,只覺得自己像動物園被人耍弄的猴子。
難堪,屈辱。
她咬緊牙關,強行撐著要起來。
撐到一半,腳下傳來鑽心的疼,手也沒了力道,直直往樓下跌落。
像凋零的花一般。
單棠閉緊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撞進一個結實耳朵懷抱,杜松子的香氣鑽進鼻間。
陸域面色繃緊,眼底的心疼很快被陰沉的怒意頂替,將人輕柔的打橫抱起。
居高臨下掃過所有賓客,他當著眾人的面,聲若寒霜的吩咐助理:「查。查不出所有人不准離開。」
陸域對外一直是紳士溫雅的姿態,如今這幅陰戾的模樣叫人下意識呼吸發緊。
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動了大怒。
一時間,人人自危。
陸域看著靠在懷裡的單棠脆弱的仿佛隨時都會破碎,心臟仿佛被捏住一般,喉間咽了沙子:「別怕,我在。」
這話仿佛有蠱惑人心的力量,單棠緊繃的身子逐漸鬆散下來。
疼痛也越發明顯。
被陸域帶進休息室安放在鬆軟的床上時,單棠才發現指甲斷裂了兩個,還在往外滲著血。
輕輕一碰,便是十指連心的痛。
她蹙了蹙眉,忍了回去。
瞥了眼陸域微沉的臉,她斂了眸子,聲音很輕很低,「對不起陸域哥哥,給你添麻煩了。」
軟糯的嗓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
陸域目光微凝,眼底的戾氣倏地加重,又倏地消散,他溫和的抬起她臉頰。
「記住了,你從不是麻煩。」
陸域溫和的嗓音如定心丸一般:「從前不是,往後更不會是。」
單棠直視著他漆黑漂亮的眼眸,心口止不住的蔓延起酸澀來,一點點膨脹到喉頸。
「嗯」
帶著極細的顫音。
陸域呼吸發澀,心臟上仿佛立著把鋒利尖銳的刀子,正一層一層的割開表皮。
他眉心微動,將人攬進懷裡。
感受到結實的依靠,單棠鼻子發酸,眼眶紅了一圈又一圈,視線逐漸模糊。
請
第9章 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