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好像並不在意張浩的聲音,專心的嘬著手裡的旱菸槍,劉晨用手電筒一照,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那是一個看上去年齡約莫二十多歲、面容有些漂亮的女子,如果不是她沾染了毒品而導致自己目光空洞,身材瘦弱的像一根木柴,絕對是一個迷倒眾人的美女。
劉晨轉過身,看了一下身旁的張浩,他看到這裡沒有人搭理他,臉上有些慍色,他衝著司機揮了揮手,那個司機心領神會,用一種旁人聽不懂的語言和那個女子說了幾句話,那個女子好像是反應有些遲鈍,沒有聽到,繼續嘬著手裡的旱菸槍,司機無可奈何聳了聳肩膀。
張浩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直接從腰間拔出了手槍,衝著那個女子吼了起來:「喂!問你話呢!那兩個老不死呢?!還不趕快讓他們滾出來?!把老子惹毛了,信不信把你們全部剁碎了餵狗?!」
張浩這一聲猶如驚天巨雷的怒吼,終於引起了那個女子的注意,她空洞的眼神稍微有了一絲生機,像一個木偶人一般,非常緩慢的抬起了頭,機械般的看了眾人一下,發了一小會兒呆,這才慢悠悠的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朝著門外面指了一下。
這個時候,一對白髮蒼蒼,臉上長滿了皺紋,佝僂著身軀的老頭老太,相互攙扶著,顫巍巍的出現在了門口。
同樣的,他們的眼神也是茫然空洞,動作非常緩慢,無助的眼神環視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終落在張浩的身上,急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他們的精神狀態看上去不是很好。
這些人和張浩有什麼關係?今天特意跑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劉晨心裡疑惑不解,可是他又不好開口問,只是感覺就這麼站著,實在是過於尷尬,這個時候,木床上躺著的那個女子終於站了起來,張浩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張百元大鈔,示意司機塞給那個女子,劉晨這下更加疑惑,看了一眼張浩,微微愣住了。
張浩卻是湊到了劉晨的身旁,小聲說道:「我已經派人打聽到了陸塵的下落,這家的男主人,就是陸塵身旁的親信小弟,我準備安排他的家裡人,給那個小弟帶話,幫我殺死陸塵。求人辦事,不花點錢是不行的,這就當做是他們的小紅包。」
劉晨這才恍然大悟,張浩的司機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將手裡的錢塞到了他們手裡,大聲地說道:「浩哥讓你們辦的事情,你們現在有沒有考慮清楚?不配合,那就只有等死!」
那個女子感覺受到了威脅,從身後的小籃子裡,掏出一把小剪刀,嘴巴里發出咿咿呀呀的嘶鳴聲,朝著張浩的胸口刺了過來,她的速度不是很快,再加上她的身材瘦弱,劉晨輕輕鬆鬆的捏住她的手腕,她的手非常冰冷,感覺只要稍微用點力氣,就能夠將她的手腕捏碎,小剪刀的刀鋒,距離張浩的胸口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劉晨感覺到,她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想要解決了張浩的命,但是她實在是太瘦弱了,她的嗓子裡發出了絕命的吶喊,只可惜劉晨一句都聽不懂,眼睛裡折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和仇恨,她看到自己的計劃沒有得逞,陷入了絕望,眼睜睜的看到自己輕而易舉的被人控制住,不能向前移動一步,彷徨無助的看著劉晨,淚水奪眶而出,悄無聲息的掠過她的臉龐。
張浩的司機看到這一幕,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對準那個女子的身體,直接踹了下去,速度很快,力度非常大,劉晨根本就阻攔不住。那個女人的手腕,還被劉晨用力捏著,她挨了這麼一下,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身體一陣抽搐,嘴巴里還有著一些白色的泡沫。
劉晨看不慣這種欺負弱小的場景,衝著張浩的司機,大聲怒吼道:「臥槽!還敢打女人!」說著直接揮舞雙拳,對準他的肋骨,直接打了下去,那個司機大概早有防範,身子略微移動了一下,直接躲了過去,緊接著直接下腰,一把抱住劉晨的身子,劉晨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制服過,當即用膝蓋對準他的胸口頂了上去,他急忙鬆開,想要躲開,卻是來不及了,胸口遭受到了劉晨的膝蓋骨用力的一頂,身子一個踉蹌,直勾勾的撲倒在潮濕的地上,嘴巴磕在地上,只聽吧嗒一聲脆響,小半顆牙齒掉了出來,一股鮮血滲了出來。
那一下,用力不算很大,那個司機爬了起來,準備衝著劉晨進行反攻,卻不想張浩卻是發聲了:「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