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裡下來一個氣質雍容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女人跟著,赫然是梅北嶺和範文麗,他們在外圍向劉洪波點點頭,並沒有說話。警察里走出一個高個子的中年警官,走到瘦子跟前說道:「劉濤,聚眾鬥毆,這下讓我逮個現行,還有什麼說的嗎?」瘦子沒只是一笑,沒多說話。只是看了看劉洪波,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兄弟,咱們的事情了了。」
「既然了了,那麼剛才就不叫什麼鬥毆了,應該叫切磋。」劉洪波對瘦子頗有好感,自然投桃報李。
瘦子對中年警官擺擺手,一臉無奈的神情,說道:「你看,周警官,我們只是切磋。要沒什麼別的事,我先走?」說著回身拿了衣服,帶著一群人轉身就走,把那個周警官撂在當場。在外圍遇到梅北嶺她們的時候,瘦子站住,說道:「梅四爺,昨天的事我事先並不知情,是我手下自作主張,我先跟您陪個罪,至於咱倆商量的事,還是能請您再仔細考慮考慮,改天我再親自登門謝罪。」然後皺皺眉,又抱拳說道:「昨天那幫兄弟還請您高抬貴手,多幫著圓寰圓寰,再怎麼不對,畢竟是我兄弟,至於昨天傷了您的人,回頭您報個數,我讓人給您送過去。告辭!」梅北嶺自始至終未發一語,只是含笑點頭。
周警官瞪著劉洪波不說話,他很生氣,這個劉濤局裡盯了好長時間了,這次好容易有機會能請他進局子,可被劉洪波一句話就攪黃了,叫他如何不氣。
「梅先生,謝謝你。」劉洪波向梅北嶺致謝。
「不客氣,我碰巧路過。」哪裡會有帶著警車路過的,劉洪波不傻,他知道梅北嶺肯定派了人暗中跟著自己,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意外情況發生。
周警官還想再問幾句,劉洪波的電話響了。劉洪波皺著眉聽完電話,跟梅北嶺點了頭,就急忙的走到路口邊,打了個車走了。倒是把一群警察和梅北嶺、範文麗,撂在當場。
王頭出事了,外傷導致的顱內出血。等趕到醫院,見一幫同事圍著王頭眼淚汪汪的老婆,問清楚才知道,醫院做過檢查後要確定情況不太嚴重,得住院觀察,先壓兩萬的押金。王頭家庭情況不算好,老婆下崗,孩子上學,還有媽家、丈母娘家,真的是前面吃緊,後面緊吃,哪來那麼多的錢。
「嫂子,這事賴我,錢的事你別著急,我想辦法。」
「傻兄弟,怎麼能賴你呢,你是請他去吃飯,又不是請他去打架,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
劉洪波愣在當場,就是啊!又是命的事啊,是我命不好啊!要不王頭一個小保安,本來與世無爭過得好好的,怎麼會牽扯上這樣的麻煩事。
「嫂子,你別管了,我想辦法。」劉洪波有點混亂,又來了,命運啊!你是個什麼東西。不能死逮著一個人坑吧!都二十多年了,你也審美疲勞一下,可好?
不行,這兒呆不住了,再呆著去就是禍害人了,去哪兒啊?不行,去哪兒也得把王頭先安排妥當才行!錢呢!找誰借去?舉目無親啊!他就不是個存錢的主,退伍時的那點兒積蓄早讓自己霍霍光了!找錢、換地方、換地方、找錢。忽然,劉洪波靈光一閃,一張氣質雍容的中年人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三天後,深圳羅湖口岸,兩男一女出現在關口,中年男子一身唐裝,氣質儒雅從容,後面跟著一個穿職業裝的女人,兩人身後是一位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手裡拉著行李箱,步態剛勁有力,眼裡偶有精光閃過,不錯,這個年輕人就是劉洪波。
劉洪波本來只想借兩萬的,梅北嶺,還是遞過來上次給他的那張卡。
劉洪波只說了一句話,梅北嶺也只回了一句話,然後劉洪波就跟著梅北嶺走了。
「我的命不好,妨自己人,誰跟我近,我妨誰。」
「我可以試著幫你改改。」
劉洪波把卡交給王嫂,王嫂一聽說卡里有十萬,說什麼也不要,劉洪波告訴她,讓王頭拿著,看班上的弟兄誰家有個事事情情的,幫助幫助就得了,自己的那些東西除了部隊裡帶回來的讓王嫂給放起來,其他的有人要就送人,沒人要就幫忙扔了。最後乾脆連單位都懶得回了,讓一幫同事回去說一聲就得了。
梅北嶺見他進了醫院十分鐘不到就出來了,也驚訝於他的迅速,就問了一句:「這麼快就辦妥了?」
第九章平生多磨礪男兒自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