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要走了,你和娘還有妹妹要好好的!」她微笑著頭,對著他又是一次跪拜,時間不早了,天一亮,她就會離去。
歐陽之心和范阿無隱了身形站在范父不遠處,歐陽之心特意用袋子裝了一口袋的金子,夠普通百姓一輩子的開銷了,范父在村里德高望重,想必不會有人為難他的。
「走吧!」拍拍范阿無的肩膀,哦,現在該叫黑無常了,地府的難題還在她們面前就像一座大山佇立,前路艱辛,一切都是未知。
天邊的紅日露出半個腦袋,范阿無佇立回頭望了一眼,再見,爹,娘,妹妹。
兩人邁著大步往前走去,下一站,括都,尋找孟婆。
這日,她們來到一個鎮,距離括都就還有幾里的路程,黑無常一襲黑衣冷酷陰沉,而歐陽之心一襲白衣,空靈絕世,兩人這笑著一路走來也見識到了很多人文風景。
這一天下著大雨,兩人衣衫半未濕的走進一家酒樓,「老闆,飯菜快!」范阿無開口扔過一顆的靈石,然後跟著歐陽之心過去坐著。
老闆笑眯眯的接過靈石,雙手作揖一拜,趕緊扭著肥胖的身體去廚房,先讓廚子做這兩位仙姑的飯菜。
「你孟婆會是什麼樣子的人?」歐陽之心拿著筷子眼睛盯著街道口,略有所思,據那兩個陰將來報,閻君已經醒了,附身在了一個國家要死的皇帝身上,下令重開陰神廟。
歐陽之心倒是對他這種做法表示舉雙手雙腳贊成,這樣不僅加快了地府建立秩序,在人間也有正大光明的理由陰神。
不到半盞茶功夫,飯菜就上來了,范阿無筷子都沒有動一下,靜靜的看著歐陽之心大吃特吃,她還是不習慣人間的美食,自己吃靈石就可以。
「快走,快走,把這個妖孽拉到鎮口燒死!」兩人真安安靜靜的吃著飯,就見一群人冒著大雨往另一個街道而去,一半男人還有一半是中年女人,可重在於身後被他們當豬一樣抬著的女人,挺著大大的肚子,堵著嘴巴拼命掙扎著。
雨水混著她們的眼淚落下,面色蒼白,前面等待她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歐陽之心和范阿無對視一眼。
「走,跟上去!」歐陽之心放下筷子,一拂袖子就跟著上去。
這一路走來,她們不知道見了多少懷孕三年久久不生的婦女被當成妖孽慘遭火刑,愚昧和無知,這不光是地府,還有陽神,都有錯。
鎮口的火刑場外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兩百人,都是戴著蓑衣或者著大雨在這裡站著,口裡叫囂著燒死她們,燒死她們,群情激憤,恨不得將台子上的女人立刻燒死。
火刑場上,五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只穿著單薄的衣衫,凍的瑟瑟發抖,被他們捆著綁在柱子上,不能辯解,不能叫冤,雙眼渙散的盯著天空。
「今天,我們就要殺了這群妖孽,為民除害!」穿著白色服飾的男修真者揮舞著手裡的利劍,指著幾人的頭顱高聲大叫,一張布滿麻子的猴腮臉看上去很搞笑。
「大師,殺了她們,殺了她們!」愚昧無知的百姓大叫著,哪怕是那幾個孕婦的家人都一樣激動,跟著他們一起叫喚,對於台上的女子沒有一憐憫之心,就跟陌生人似的。
「大家都看著吧,我這就燒了她們,今年一定會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修真者嚴肅的叫喚著,對著激動的百姓拍胸口保障,他最擅長的就是除妖了。
「大人,是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人!」范阿無眉頭一皺,看著那個張牙舞爪的修真者就是一記鄙視,上次就是這個傢伙在另一個地方裝模作樣的要除妖,雖他只是一個鍊氣期的修士,但對於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來,這就是信仰,對他可是尊敬的很。
「阿無,去,好好收拾他一頓!」反正阿無有隱身技能,收拾那個傢伙還不是事一樁,她倒是要看看那個傢伙是那個宗門的,這樣大言不慚,也不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
高台上,男修士極其誇張的叫囂著,下面是滿眼通紅的百姓,情緒都格外激,抱著火油和木柴的人應該是他的弟子,將那五個孕婦全部圍起來,再將火焰倒上去。
「我,馬上就要火了!」男修士一雙豆大的眼睛冒著精光,手裡拿著的火把沒有受大雨的影響,反而熊熊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