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白浪沒有在自己的院子裡用飯,也沒有去飯堂,而是讓侍衛打了飯菜之後拐去了麻繩巷裡的醫館,在醫館的後院裡找到了醫館的頂門醫師張越。
「張醫師,一起吃?」
「座刀有事?」張越起身行禮,然後繼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吃著桌上的飯菜。整個刀館裡也就他敢在白浪面前這麼放鬆了。畢竟說得直白一點,他還救過白浪兩次。而且論地位,醫師在刀館裡本就與尋常刀館中人不同。
白浪自然不會對張越的態度有什麼意見。笑著從侍衛手裡接過自己的飯菜,挨著張越的桌子放下坐著一起開吃。
「有點關於藥材方面的事情正好想跟張醫師聊聊。」
「座刀請說。」張越略帶詫異的看了白浪一眼,然後也好奇的想聽聽白浪這個拿刀把子的人怎麼會突然對枯燥的藥材方面的事情感興趣了?
白浪笑道:「我是這方面的門外漢,就好奇炮製藥材的時候是不是有關於時辰的講究?凌晨、上午、中午下午亦或者晚上,是不是都有什麼說法?」
張越聞言跟著就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錯。一般來說炮製一些重要的藥方的時候會有關於天氣和時辰的考究。不同的時辰和天氣狀況對藥材炮製之後的效果會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當然,這種對藥材炮製的極致講究並不多見。絕大多數的藥方是不需要這麼講究的,多那點藥效和少那點藥效其實並不影響施診。」
白浪聽完神色微微一動,接著又問道:「那有沒有必須要兼顧天氣或者時辰才能炮製藥材的情況呢?」
「必須?」張越對白浪的這個條件限制感到有些沒道理,皺著眉想了想,搖頭說:「據我所知的藥方中還沒有哪一種藥方是必須要講究時辰或者天氣才能炮製的。」
「一種都沒有?」
「嗯,確實一種都沒有。」張越頓了頓,見白浪眼中似乎有什麼猜疑,應該是在用他剛才的回答推敲某件事情。於是張越也不禁多想了想,然後又道:「座刀若是聽誰說起必須要講究時辰或者天氣才能炮製藥材的情況,如果排除那人胡說八道的話,那剩下的可能就是他所說的炮製藥材所用的用途並非我剛才所講的藥方。」
「嗯?張醫師此言怎講?」
「藥方是我這種醫師所用的手段,也是利用各種藥材的依據。其中並不存在座刀你所說的那種必須要講究時辰或者天氣的情況。但脫開醫館的範疇,我聽聞練氣士煉製丹藥時為了確保成丹時不失敗,所以都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力求湊齊所有的細節,其中就包括按照不同的丹藥選擇不同的天氣狀況以及時辰。
當然,這些都是我學藝時聽老師說的,到底作不作得准還要座刀自己思量。」
白浪手裡的筷子都頓住了。
「煉丹會有這種情況?!」白浪完全沒想到張越會給出一個如此意外的回答。他來這一趟是想隨便問問張越,看能不能找到刀門寨每天凌晨炮製藥材是要開什麼方子,做的什麼秘藥。畢竟那是目前刀門寨幾件令人費解的事情之一。
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把這件事扯到煉丹的手法上面去。
「是的座刀,我雖不知道煉丹的手法具體如何,但聽過老師講過一些趣事,用來印證醫館內的一些手段。畢竟煉丹也是催發藥材的藥效,而藥方也是這個目的。所以有提到,我也至今還記得。」
「張醫師好記性,好學識。那若有人每日不論天氣如何都是在同一段時辰里炮製藥材,並且會有異樣的氣味兒飄散出來經久不散,這是不是更能篤定那不是普通的製藥而是在煉丹?」
張越想了想卻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曉得也不敢亂說了。」
白浪雖未盡興,但也明白不能指望張越把什麼都講明白,煉丹的事情,張能有所耳聞就算不錯了。本就屬於意外之喜。
吃過午飯,白浪在院子裡沏了一杯,一邊喝茶一邊思索著從張越那裡得來的新啟發。
如果張越所說正好就是刀門寨里每日凌晨就會冒出藥材氣味兒的真相的話,那就說明刀門寨內不但存在練氣士,並且還是一名丹師!甚至刀門寨里還很可能不止一個練氣士!
擁有一系列作訓手段,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