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過午飯,馮明遠便聽見門外侍從的敲門聲。
「進來。」
「大人,二夫人那邊送來了新的信件,另外問您今晚有不有空,她燉了魚羊湯想請您過去用晚飯。」
「哦?新的信件到了?」
「是的,二夫人本想直接給您送來的,但今日早上您吩咐過不想受到攪擾,所以屬下以您在忙於要事把二夫人攔了下來。」
「嗯。」接過信件。說是信件其實已經不太合適了,因為信封很厚很大。
馮明遠直接打開來看,這一次信件上的內容要比上一次多了數倍,足足兩萬餘言,拿在手裡厚厚一疊。
先是飛快的看了一遍,然後沒馮明遠閉上眼睛似乎在腦子裡進行內容梳理,半晌之後重新翻到第一頁又看了一遍。這一遍看得很慢,也更加仔細,甚至有時候他還會拿起筆在邊上一張白紙上寫上一些東西,或者頓住思索片刻。或點頭,或搖頭。
「呵呵,還是有所保留啊!」
「大人,聽二夫人的意思,那白浪似乎並沒有把所有都告訴曾飛,還說曾飛正催著對方把最後一部分完善,會儘快再上報上來的。」
「嗯。能異想天開的創造出「產業園區」這種概念的人物心思必然八面玲瓏,現在看來分寸也拿捏得很好。就前一份和這一份方略其實已經可以確定這種方式是可以在永川城進行嘗試的了,並且理論上有很大的成功可能。到此已經是一份很難得的政見方略了。這對曾飛和我們城主府都算有個交代,不至於吊得不上不下。
至於餘下的部分,應該是另外給他表示才可以拿到了。不過先不急。手裡的這些內容已經足夠我們好好謀劃一陣子了。真要把這上面的東西全部落實下去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而且就算放眼整個州府甚至邦國都絕對是絕無僅有的新舉措!」
「大人英明,慧眼識珠!此等方略在大人手裡必將光芒萬丈光耀邦國!」
面對手下的馬屁馮明遠笑了笑沒有置評。他心裡同樣對這份方略有著不少期許。在永川城裡這麼多年,這個旁人覺得執掌一方的大權在他的心底不過是一個被流放的偏遠之地而已。所謂的大權甚至遠離了州府,被大山橫斷,當土皇帝有什麼意思?他是一名玄脈境的修士啊!正兒八經的修士怎會甘心被放在這種地方慢慢等待自我腐爛?
可仙國重典之下馮明遠毫無反抗之心,只能將不甘和委屈深埋。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脫離這裡的辦法。
要麼修為上再有大的突破,這樣至少可以直接轉回州府,甚至進入州府的核心圈子。但修為上再有大突破談何容易?若不是對頭瞅准了他天賦受限修為艱難的話,他也不會被迫害至此流落永川城了。
即便這些年來修行已有所得,但也僅僅是讓馮明遠從玄脈境初期到了中期而已,離大突破還差得遠得很。
而下一個突破就只能是憑政績耀眼州府甚至邦國。走不了修行一道,那就走政績一道,雖然不如前者夯實,但亦然可以達到馮明遠脫身此地偏遠回到繁華的目的。
所以對於手上這份「產業園區」的方略馮明遠心裡其實已經是重視程度拉滿的狀態了。只不過他為人城府極深,向來不喜外露,即便面對自己的心腹侍從時也儘量克制。
「你去知會二夫人一聲,就說晚上我會去她那邊過夜,順便嘗嘗她的湯。嗯......正式讓後院告知吧。再去庫房裡挑一批最好的綢緞和上等的首飾出來一併送過去。」
「是大人。」
「還有別的事情嗎?」馮明遠見侍從並未告退,於是抬起頭來發問。
「是的大人,還有大夫人遞上來的一份請議,是關於近月來各家女娃被殺害的那些案子的。」
聞言馮明遠微微皺眉,說:「那件案子跟大夫人有什麼關係?她的手已經收不住了嗎?」
見馮明遠沒有去接那份請議的意思,並且言語不善,侍從連忙解釋道:「大人,大夫人這次並不是要胡亂伸手的意思。那些案子一開始其實就是在大夫人放在雨花街的那些暗地生意上的。當時死了五個,後來幫大夫人操持生意的那個叫馬六的混混做了應變,最後事情才變到尋常家的女娃身上的。
大夫人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