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將白浪送回家就走了,一路上兩人聊得足夠多了,最後叮囑白浪好生休息,明天睡上半天就沒事兒了。他雖然沒機會承受座刀的這種手段,但也聽說過,一般都會無精打采幾天。同時據說被座刀用了這招之後是福是禍就能清楚,白浪這次就算徹底摘乾淨了。
白浪一身的難受和疲倦也不全是裝的,他是真的覺得渾身發軟,頭暈腦脹的很是難受。特別是離開小樹林,白浪收回了自己的天命技之後,那種發自身體每一個角落的疲軟就立馬襲上來。
原來天命技保了意識不受侵蝕,但承受鎮魂音之後的負反饋還是免不了的。
「鎮魂音......這絕對不是武者的手段!唐延是一名鍊氣士!」
白浪回到自己屋裡,盤膝坐下,心裡明白今天自己又是險之又險的涉險過關。同時他也第一次見識到來自刀館最強者的極致壓迫。
只不過白浪沒有像周東所說的那樣「睡一覺」,他還是選擇用修行代替睡眠,而這次似乎還對了症,僅僅不到兩個時辰的修行,他身上那些疲累和難受就消解掉了大半。這說明功法,或者說《小周天入門兩篇》對於消解類似鎮魂音這種對身體和精神的損傷有著很好的修復作用。這對他而言倒是意外之喜。
天色大亮,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哥,出來吃早飯了!」白元凱在外面招呼。家裡人一直都是早飯一起吃的。
白浪也沒意外,結束修行推門出去,看到桌上已經放好了碗筷,是白粥和鹹菜。還有三個雜糧團。
洗漱過後一家人圍坐下來開始吃早飯,順便說說話。
「哥,最近幾天那些大張莊的混蛋們似乎更怕我們了,不但不敢湊過來,連看到我們都躲得遠遠,路上更是繞著走。還有呀,之前那些不太理人的夫子也願意搭理我們的請教了。只不過他們似乎跟那些大張莊的人一樣,像是在害怕?」
白燕雖然心思比弟弟成熟許多,但說到底還只是孩子,她能敏銳的發現身邊學友和夫子對自己的態度變化,但卻不明白這些變化背後的意義。
白元凱就簡單得多,但這一次他卻一語中的的說到了關鍵。就聽他說:「姐,這有什麼不好猜的?街面上除了衙門就是刀館人最橫。衙門一般只管案子不管事,刀館才是惹人怕的名頭。如今大哥晉升腰刀子了,在刀館裡也算有名有姓的一號人物了。大張莊還有那些勢利眼夫子自然會怕的。」
白浪哈哈笑著拍了一下弟弟的腦袋,不置可否,道:「給你說了讓你不要東想西想,好好把書念好。對夫子放尊重些明白嗎?」
「我曉得!」白元凱不滿的嘟噥了一句。他在學堂里課業方面那是有絕對自信的。除了自家姐姐比自己好上那麼一點點以外,別的哪個能比得過他?
白浪都看在眼裡。弟弟妹妹在學堂里的課業表現如何他豈會不知?但白元凱這小子性子跳脫,所以要時常敲打,免得在外面自鳴得意樂極生悲。等以後再大些,去了城院應該性子就能磨一磨成熟一點了。
「快吃吧,等會兒去學堂遲到了。」
兄妹三人一起從家裡出來,分開兩頭,白浪今日也不準備閒著,他自覺昨日受到唐延鎮魂音的那些影響現在已經不礙事了,想正式去找那位掌管新錢坊同時也是刀館裡大名鼎鼎的紅刀,劉蛇,見對方看看自己日後要處的環境到底怎麼樣。
關於劉蛇此人,柳旭給白浪講過一些,周東也在上次喝酒的時候聊過不少。
劉蛇原名叫劉存根,是一名四品武者,在刀館裡也算頂一級的強人了。一路從街遊子到紅刀,刀館裡幾乎所有的殺伐路數都經歷過,資歷比起柳旭都不遑多讓。並且在刀館內有著很強的人脈經營能力,按照柳旭的評價就是「不能招惹」。
而劉蛇的名號由來跟他的行事風格有直接關係。
因為蛇的雌伏和狠毒以及一擊必殺甚至是盤絞整吞,這些都跟劉蛇的作風很像。讓人聞之色變,由此得名。
所以即便未曾打過交道,但白浪已經在心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畢竟以後他就要在對方手底下辦事了。
在劉蛇手底下辦事,但卻不是跟劉蛇的。這也是刀館裡錢坊特有的一個特點。同時也說明了錢坊里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