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刀,白浪已經走了,去了柳旭的事務堂。」
白浪剛離開不久,密室再次被敲開,進來之人正是唐延平日身邊寸步不離的心腹干將陳志雲。
和唐延的近前侍衛不一樣,陳志雲在刀館裡的存在感很低,基本上刀館裡的人只聞其名,不曉其事。甚至陳志雲從未在刀館裡參與過任何一件具體的事務,就好像只是跟著唐延而已。平時連說話都極少。
但就是這個如影子一般的人才是唐延最為信任的心腹。
「看來白浪的確是一個念舊之人。柳旭當初推了他一把,以他如今的實力和地位還是對柳旭一如最初般尊重,實屬難得。可惜了,若不是這次變故,他必成我刀館中堅之力量。可惜了呀!咳咳咳」
唐延此時雖也會不停咳嗽,但臉上的詭異金色卻並沒有白浪在時那麼濃郁,並且氣息雖亂卻不至於亂成一鍋粥,而是明顯有壓制住的那種一陣一陣的凌亂。
陳志雲躬身道:「白浪此人身上疑點太多。他的身世清楚,土生土長的永川人,並且從出生到如今脈絡全在永川城內,諸多佐證和見證絕對做不出假。而也正是這份乾淨加上此子心性和身體架子不錯當初才會被收入刀館裡。
可同樣因為這份乾淨,才顯得現在白浪這一身鍊氣士的本事格外的神秘,這段時間我已經重頭摸排了三遍,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按照座刀您疑人不用的規矩,這白浪即便表現出來的能力和心性都是上上選,但最終都不可大用。如今反過來能為座刀做奉獻才是他該有的最大作用!」
「奉獻?嘖嘖,你說得倒也不錯。當年白浪困頓,若不是刀館收留,他和他的弟弟妹妹要麼已經餓死,要麼被那些吃絕戶的混子送去牙口賣掉了。刀館於他而言是大恩在前。我身為刀館座刀,領他這份恩情自是理所當然。他如今奉獻報恩也是應有之義。
不過為以防萬一,這件事必須要謹慎安排,出不得半點岔子。」
「座刀放心。按照您的吩咐秘術法陣已經在布置了,如今已經完成了一半。再等幾日便可銘刻好。之後就是做一些遮掩和障眼布置,到時候再輔以一些藥物,只要您就位,白浪踏入其中便如籠中之鳥再難翻身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化為一汪氣血和魂魄能量,任憑座刀抓拿以修補受損之根基。」
唐延眼裡也閃過一絲狠戾。點了點頭,說:「儘快將《煉魂鍛魄》交給白浪,再把靈石給他供足了。我相信即便他背後的傳承不錯,也絕對抵擋不住《煉魂鍛魄》的誘惑,又有靈石的幫助,一兩個月,最多三個月他就足以達到《煉魂鍛魄》的「融魂」階段,到時候輔以秘術法陣也就能夠摘果子了。
只是不曉得兩三月後我這傷勢會持續惡化到何種地步。實在不行只能將那枚「固本丹」用了。這次我之損失實在太大了。」
「座刀放心。白浪如今斬殺了齊修雖然出乎意料,但也是好事,幾乎將我們之前擔憂他實力不足修《煉魂鍛魄》的憂慮給消除了。而且刀館也因為他殺了齊修會有一個平緩期,林岳就算暴跳如雷此時也暫時不敢輕易過來。
再加上您今日之言。這一來二去白浪心裡必然會放下防備,專心修行《煉魂鍛魄》。一定能儘快符合座刀之需要。」
「嗯,那樣最好。不過志雲,這次你千萬要時時刻刻的給我盯牢了,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
「屬下明白,請座刀放心。」
跟密室里的謀劃不一樣,離開密室之後前往事務堂面見柳旭的白浪心情則是帶著幾分雀躍,又帶著幾分茫然。就跟想著努力工作攢錢結果隨手一張彩票便中大獎一樣的感覺。很不真實。
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見多識廣又對刀館情況最了解的人尋些意見。周東可以,但柳旭就在正堂口,也更了解唐延,所以柳旭就成了白浪的第一選擇。
見到柳旭的時候白浪先是一愣,因為他發現相比其他自己而言,柳旭的情緒顯得更加激動,一見面就哈哈大笑著重重拍了他的肩膀好幾下。並且連說十幾聲「好」。全因為之前兩名白浪的隨從將白浪上午於碼頭斬殺林岳麾下鍊氣士齊修的消息告訴了柳旭。
「白浪!你小子總能弄出大動靜來!讓伱帶人鎮守產業園區,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