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有幫手。這個語言利用得好,就能產生一種暗示手段。況且你在外面還要呆一段時間,有人追問你又有一段時間,那麼讓他們心中認識你的時間提前十幾天又有何難?但那樣,你就不在山上了。」
「小的知道了,不過很難。」
「試試吧,再說未必會有人追究,去吧。」
兩人飛快離開。
王巨眺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又眺望著遠處的村莊。
他看到有一行人帶著行李向那個村莊走去,穿得有些襤褸。
他們是返回的百姓。
那道露布起了效果。
隨著近百姓鄉勇退出,衙役也不抓丁了,陸續有一些逃戶從子午山走出來。對這個露布,孫沔沒有作聲。主要是華池太小了,影響不大。不過一旦蕃落建成後,相信會有更多的百姓陸續返回。
「只是西夏一旦大肆入侵,又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逃離家園了。」王巨喃喃自語道。
「要抓緊時間了。」
王巨不會怪章楶,孫沔鐵了心要查,章楶豈能不查。但章楶不是草包,兩件案子串在一起,說不定章楶就能很快查出真相。
從現在起,就要與時間賽跑了。
必須在章楶理出頭緒前,將案子定下。
…………
「請知縣替奴家做主啊。」張偕妻子跪下哭道。
林知縣咧了咧牙,這個怎麼做主?趙都頭父子都被殺了,連財產也被卷之一家,案子未結呢,也不能替你平反哪。
「劉氏,你起來,只要是冤情,早遲官府會替你家討還公道。」章楶在邊上說。
劉氏站起來,繼續哭。
「劉氏,我問你,你家官人呢?」
「他說他出去購買一些藥材,但許久未回來,妾身很擔心,也向官府報了案,知縣,可找到我家官人下落?」
「本官正在派人找呢。」林知縣搪塞道。
「會不會被趙家害了?」
「不會,他家死了三口人,哪裡有心思害你官人。」
章楶忽然問:「你家官人什麼時候失蹤的?」
「十幾天前。」
在這上面劉氏不敢撒謊,問一問周圍的鄰居馬上就知道真相了。章楶與林知縣對視一眼,眼睛都亮了起來,如此,時間上就吻合了。
章楶又問:「你家官人以前經營什麼生意?」
「藥材,偶爾也有皮毛。」
「他對藥材很精通了?」
「妾身從不過問,不知道是否精通。」
「本官聽說他有一個朋友叫武魁?」
「明公,冤枉哪,武魁殺了人,我家官人沒有殺人。」
「案子還沒有判呢,你怎麼知道武魁殺了人?」
「妾身,妾身聽鄉親們說的,說他殺了人,關到了慶州大牢。」
「本官卻聽說了一件事,趙家父子出事前,武魁曾經返回家鄉,與你家官人見過面。」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劉氏連忙否認。
可章楶卻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慌亂。
有古怪。
章楶說道:「來人哪,將她抓起來。」
兩個衙役將劉氏按住,她的四歲大的兒子嚇得在邊上號淘大哭,林知縣有些不忍。
「我們出來說話。」
兩人走出來,林知縣道:「張母氣死了,張偕下落不明,只有一個寡兒孤母……」
「林知縣,我也於心不忍,但這兩樁案子總得要結,只能到判案時,我判她無罪釋放,你再查一查趙都頭以前的種種罪惡,一旦案子了結,你立即將趙都頭以前犯下的罪行陸續判決,沒有財產用田宅抵罪,抽出一部分還給她……我也是多事了,他們擄走那麼多錢帛,手中怎能缺少錢呢。」
孫沔對章楶剿匪的計劃一直猶豫不決,章楶只好從另一方面入手,而且武魁恰巧就是董志人氏,因此查來查去,便查到武魁好友張偕頭上。未看到張偕本人,不過鄉親們能描述一個大概的樣子,再用這個樣子問秋兒,對上了。
於是章楶匆匆來到董志鎮。
林知縣無言。
誰都有慈悲心,但案子總得要結啊,況且是數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