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章公,西夏主將是仁多零丁。」斥候說道。
「仁多零丁?」幾人臉色鄭重,別看這個傢伙在慶州被王巨殺得很慘。但在宋朝五路伐夏時,表現得最為亮眼。
水淹之後,就是此人帶著西夏軍隊,如狼似虎般地對殘餘的宋軍不斷地進行著撕咬,不但高遵裕環慶路主力損失慘重,劉昌祚的涇原路五萬兵馬,在水淹與仁多零丁撕咬下,只回來了一萬三千人,整整損失了四分之三!
這樣的損失,差一點使劉昌祚這員超級虎將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所以有士兵說,為什麼會這樣,想想以前對西夏戰績吧,許多將士放聲痛哭了,據聞那天劉昌祚自己也在軍帳里放聲大哭。
章楶看了看大家的臉色,說道:「各位莫要怕,昔日在慶州時太保就曾說過此人不可小視,但也不必過高地看他。太保曾將古今以來戰將分成六個等級。超等戰將不叫戰將,而是叫戰神,如李靖等人,古今以來,只有數人而己。次之一流戰將,如薛仁貴、耶律休哥等武將,這些武將罕有敵手,但還不能達到戰神級別,因為仔細地尋找,他們身上還有許多缺點。但就是這樣的主將,古今往來,也不過數十人而己。再次之,便是二流主將,如我朝的狄青、張亢、王韶,還有某。太保說,即便是二流之將,古今往來,也不過一百餘人。」
這裡,章楶還是很自得的。
別看是二流的,那也要排進前兩百位了!
「然後便是三流主將,如種諤、高永能,還有這個仁多零丁,頂多仁多零丁排得靠前一點,又有何懼哉!郭都頭,你繼續稟報。」
「喏,敵人的總兵力肯定超過了十萬人,但可能不足十五萬兵馬。今天白天。利用從我朝繳獲來的各種器甲,保護著士兵填塞平夏城前的壕溝。但就在各條土堤將要到達對岸時,郭將軍忽然讓三軍將士將神臂弓拿出來,殺傷了不少西夏兵士。逼得西夏人不得不停下進攻,三軍休息。但據前線踏白軍估測,頂多明天中午時分,西夏人就能將土堤修到對岸。」
只要西夏將土堤修好,慘烈的攻防戰就正式打響了。
「某知道了。郭都頭,你下去休息一會。」
「喏。」
郭都頭下去。
章楶看了一下左右諸將,說道:「敵人這次沒有出動二十萬三十萬兵馬,某以為有幾個原因。靈州城外,西夏水淹我軍,使環慶與涇原兩路兵馬損失都十分地慘重,可能在西夏人心中,就是某來到渭州,陸續置立了許多邊軍,並且訓練了一年多時光。但他們終是新兵,而精銳大半折於靈州城外。」
「平夏城內只有四將官兵,只有千人,另外還有一萬餘民夫,不象永樂城,有數萬官兵,幾十萬民夫,因此用不著那麼多的軍隊來剿滅。」
「仁多零丁本人也可能有些驕傲了。」
「還有一個可能,敵人還會有後繼的兵力,將從蕭關南下。只是沒有到達。不過這個可能性極小,因為環州那邊我朝官兵這段時間主動出擊了幾回,會牽制住那邊的夏軍兵力。」
西夏最善長的就是以多勝少了。
一旦雙方兵力差不多的時候,西夏人往往就不知道怎麼打了。
特別是大梁氏在位的這段時間。往往一出動就是三十萬大軍,實際章楶想想也無語,就算西夏動兵成本低吧,一出動就是三十萬軍隊,當真不花錢帛?
難怪王巨說梁氏窮兵黜武。
不過想後年就發起伐夏戰了,章楶還巴不得西夏這麼做。甚至這次出動的軍隊數量越多越好。
現在比預計的兵力整少了十萬人,章楶有些失望,也有些幸慶,不管怎麼說,仁多零丁可不是吃素的,來的敵人兵力少了一點,但勝利的把握也增加了一點。
「王恩,姚古,林廣聽令。」
「喏,」三將站了出來。
「王恩為前行軍,姚古為後軍,林廣為中將,三路兵馬,立即趕赴好水砦故城,但切記,好水故砦離前線很近了,而敵人大軍氣勢洶洶而來,三軍正是鋒芒畢露之時,故向好水砦趕赴,但不可真的抵達好水故砦,若是敵人有備,立即紮營防禦,未得某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邀功擅戰,否則軍法處執。」
好水故砦乃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堡砦,沒煙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