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艾爾倫陷入疑惑的時候,一道怪異的視線讓她立即拉著陳咬鋼躲入了暗處:「好險,剛剛似乎有某個傢伙差點識破了我的魔法,數百年前的薩恩海因魔法師果然非常厲害,我找到了血魔法上的漏洞,我需要再增強一些我們的虛幻指數。」
「呃,你的奇怪藥瓶雖然口味很糟糕,但是它的療效倒是挺適合我的。」艾爾倫灌下一口緩慢治療藥劑,一邊維持著生命值,一邊增強血魔法來抵抗任何方面的觀察與窺探。
「夏,你怎麼了?」
「沒什麼,似乎是出現了錯覺,有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了未來世界的災變倒影,如果那是真的,命運決定我們必須這樣做……」戴著金色骷髏面具的法師並未在意方才的幻覺,他甚至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沒關係,只要我們今天能夠成功,惡魔就會被永遠封印在古墓與異界輿圖之中。利用空間分割斷裂產生的巨額熵力將其驅逐出我們的世界,如神明所預言一般,那些惡魔將遭到永久的放逐,被徹底遺忘,而人類終將獲得安寧。」
正在這時,黃金與奇術寶石打造的星盤開始扭曲蠕動,一道聖光落下,降臨在某個法師的身上。
那個原本正在書寫報告的法師,立即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身上逐漸顯露出大天使的幻影輪廓。
「法師們,時機已到,今天便是永久封印惡魔的最佳時機,為此我帶來了天堂的至寶——靈魂石。它能夠創造出獨立的空間,並永久的封印惡魔,但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我希望你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與赴死的決心,避免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艾爾倫搖搖頭:「真是粗暴的入侵方式,那個法師的身體就這麼……被神明占用了?他的靈魂和意志都被神明徹底碾壓隱藏,簡直和掉進流沙漩渦里被活埋一樣沒什麼區別。」
「我聽說,有的神明甚至在隕落戰敗之後都不會消亡,而是會立即附身在他信徒的身體之上,一旦他的力量恢復到一定界限,信徒的血肉與靈魂將全數奉獻給神明,那個信徒存在於世間的痕跡將徹底消失,而神明則會在短暫的死亡之後立即重生……看來這一切並非無稽之談,也許瓊恩討厭神明時代的想法是對的,我可不想落得這種下場。」
陳咬鋼眯著眼睛:「沒辦法,神明比人類強太多,他們就是可以不徵求任何人的意見直接使用人類的身體。對於神明來說,人類只不過是對付惡魔的棋子,他們本身對人類的生命並無尊重之意,只把我們視為低等存在而已。」
「這些法師被神明的偽善給迷惑了,把頂尖強者獻祭掉,拿身軀與靈魂去當守門員封印惡魔,讓人類的後代斷絕力量與知識的傳承,只能更加依賴神明的賞賜式統治。簡直是同時打擊人類與惡魔,一舉兩得,這可不是什麼划算的買賣。」
「嗯,但是過往的事情已經發生,糾纏的腐化時空幾乎是無法改變的,我們只能繼續創造屬於我們的歷史,而不能改變過去已經發生的悲劇……畢竟我們無法支付逆轉時空重新強制演算一切的巨額能量。」
艾爾倫盯著那些法師與星盤,他們在一陣祈禱與吟唱之後,便紛紛走入高塔之下:「是他們自己出現了漏洞,赫拉森本身也是一位厲害的魔法師,大天使的降臨讓赫拉森察覺到了高塔能量的變化,他……悄悄改變了自我的偽裝,趁著守備力量空虛的短暫瞬間潛入了高塔!」
陳咬鋼並未吱聲,他用翻譯系統掃描下了地圖裝置的全部細節,便化身為一隻風暴烏鴉和艾爾倫一同溜入地下:「他們在舉行裂界儀式,通過壓榨薩恩海因的地脈之力來撕裂空間,在高塔下方打開了一道傳送門!」
「星盤啟動了,有七座傳送門隨之浮現,通往古代法師撕裂製造的術士峽谷,真正的惡魔將被藏在其中一座古墓之中。透過這神奇的星盤地圖裝置,他們得以掌控星辰之力,利用龐大的天體引力將空間剝離……不,這不對,難道形成空間本身的就是天體引力?如果沒有引力的存在,我們的世界應該是一張平面紙?不,這理論聽起來好奇怪……」
陳咬鋼看向艾爾倫:「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艾爾倫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沒什麼,我只是突然對魔法有些感悟而已,但是據我觀察,這裡的每個傳送門只能使用一次,只要有一人使用,那個不穩定的空間之門就會被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