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小心翼翼的來到惡龍蕾娜門口,撞見了正走出來的艾卡萊伊。
「還是打不起精神?」
「是啊,畢竟當著大家的面……不,我這不是怪吳凡閣下,或許你的合體舞蹈的確有著神秘的力量只不過是沒有發揮出來,一定是這樣。」
面對艾卡萊伊信任的目光,我只想用手遮擋住臉,仿佛是吸血鬼遇到了太陽蒜頭十字架,好刺眼,艾卡萊伊的信任對我來說就仿佛是萬針穿體,抱歉了,真的非常抱歉,合體舞蹈什麼的都是騙人的,我當時就抱著放鬆一下玩玩的心情,沒想到惡龍蕾娜還玩起了勁,更沒想到大家會在那一刻齊齊而至。
「吳凡閣下。」在我陷入巨大罪惡感的時候,艾卡萊伊的溫柔聲線繼續傳來。
「蕾娜現在很消沉,能否請你幫個忙,進去安慰一下她?」
「願意我我到是願意,畢竟是我的錯,但是你確認讓我進去,真的能安慰她?」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裡邊。
「誒,至少能打起精神來,不是嗎?」艾卡萊伊抿嘴笑道。
「……」好吧,如果是讓她打起精神,我到是有一萬種方法,無非就是犧牲自己,受苦一下而已。
想到這裡,我咬咬牙,毅然點頭,就當做是償還艾卡萊伊對我的信任吧。
「我進來咯……」偷偷摸摸的打開門,嘀咕一聲,也不管裡面的主人有沒有聽見,我先環顧了房間一眼。
這是第一次進惡龍蕾娜的房間……不,也不算是她的房間,別忘了這是艾卡萊伊的家,只不過是身為艾卡萊伊的青梅竹馬的惡龍蕾娜,在這兒有專門屬於她的房間罷了,裡面的布局似乎沒怎麼被改動,和我住的房間差不多,都是簡單而古樸的風格。
話又說回來了,惡龍蕾娜的家在哪裡?記得她還是未成年吧,也就是說很可能尚未和哈迪叔叔分家咯?搞不懂,明明回來了龍之樂園,她卻一直住在艾卡萊伊這兒,從未回過自己的家,難道是和家裡鬧矛盾了,還是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
帶著這些紛紛雜雜的念頭,我推門而入,目光最終定在床上,被窩裡高高鼓起一大塊,很顯然某個需要安慰的傢伙就蜷在裡面。
我輕咳數聲,沒有得到反應,只能走上去,蹲在床邊小聲喊道:「喂,蕾娜小姐,該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早餐做好了,肚子就一點也不餓嗎?」
呼哧一聲,一隻我熟悉無比的小拳頭,猛然從被窩裡刺出,險之又險的停留在我面前,離著鼻子不到半寸距離,嚇了我一大跳。
「嘖,差了一點,你這傢伙到是再往前挪一點啊。」被窩裡傳來惡龍蕾娜鬱悶的聲音,看來,並不是她心慈手軟,只想嚇唬嚇唬我,而是手不夠長沒夠著,這傢伙啊……就算在消沉之中暴力的本性也是一點沒改。
但是,這也是懶的不行,明明她自己在被窩裡往外挪一分就能夠著我了,卻想著我能往前挪讓她揍著,看來的確如艾卡萊伊所說消沉的厲害,越消沉越懶惰,嗯,這傢伙,真拿她沒轍,看來得刺激一下。
「愚蠢的惡龍蕾娜喲……」
砰啪一聲,我臉上多了一個足印,蹲著身體往後重重仰倒,後腦勺狠狠磕在地上,一前一後的痛楚讓我滿地打滾哀嚎,目光余光中,只見到襲擊自己的兇手——一條白得晃眼的勻稱長腿,飛快縮回被窩裡頭。
在這一刻,我又學會了一個看似淺顯實則飽含無限實用性的道理。
腿永遠比手長,當你的手夠不著時,可以試一試用腿。
「你這傢伙啊,明明消沉之極,為什麼唯獨揍人卻揍的如此犀利?隱藏在血脈里的暴力基因在作祟嗎?」捂著欲流血的鼻頭,我艱難爬了起來,警惕的和床保持了至少一條腿的距離,很好,除非這貨是街里的達爾錫轉世,否則休想再踢到我。
「我消沉和揍你是完全兩回事,一點聯繫也沒有。」從被窩裡傳來悶聲悶氣的聲音。
「不,到不能說完全沒有聯繫,或許應該是這樣,我越是消沉,越是想揍你這傢伙一頓。」
「你看,母暴龍的屬性終於不打算隱藏了嗎?」
「胡說八道,我對別人很溫柔。」
「為什麼是我?!」我悲憤的大聲喊道。
「你還好意思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