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腦外科,408的病人病情有變,請您立刻來一趟醫院。」
408,是謝盪的病房。
姜九笙撥了謝暮舟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謝盪手機關機,同樣聯繫不上,她思量了片刻,出了門。
她趕到病房時,謝盪正在試戴新帽子,一屋子各式各樣的帽子,五顏六色滿目琳琅,謝暮舟大師扶著全身鏡,由著謝盪在臭美。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電話怎麼都不接?」
「笙笙來了。」謝大師頭上戴著一頂大紅色的草帽,喜慶得不行,說,「剛剛我推蕩蕩去做檢查,手機放在病房了。」
謝盪因為腦袋受傷,謝大師怕手機輻射,就不讓他用。
姜九笙把椅子上的帽子拿起來,她坐下:「你怎麼樣了?」
謝盪試戴了一頂黑色字母的鴨舌帽,瞧著鏡子裡的姜九笙:「什麼怎麼樣?」
「我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你病情有變。」
謝盪扯了扯帽檐上那個金屬環,不太喜歡那個環,漂亮的小臉拉著:「誰亂造謠,我好著呢。」他扔了黑色字母的帽子,拿了兩頂款式相同、顏色不一樣的棒球帽,一頂黑色,一頂白色,問姜九笙,「哪個好看?」
他個人比較喜歡白色,更能凸顯他的英俊瀟灑,不過,姜九笙貌似對深色情有獨鍾。
姜九笙認真思索後,回答:「你戴粉色最好看。」
謝盪五官生得精緻,氣質五分嬌五分妖,確實很適合粉色,不顯得娘氣,反而更清俊貴氣。
不過,謝盪不這麼覺得,他就覺得只有女人才會用粉色,大老爺們用粉色娘們唧唧的,他長得美,更不能用,萬一又有人叫他阿姨……
他把白色那頂棒球帽戴頭上,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看來看去還是覺得白色最襯他的驚才風逸:「姜九笙,你眼神越來越不好了。」
她也不反駁他,起身:「我去護士站問一下。」
她走後,謝盪問謝大師:「粉色真好看?」
謝大師相當肯定:「當然!」
他家蕩蕩,光頭都好看。
好吧,謝盪決定勉為其難地試試,他在床上找了一圈,那個款式的棒球棒什麼顏色都有,就是沒粉色:「這款的,怎麼沒有粉色?」
「不是你說不要粉色嗎?」這孩子,喜好真讓人捉摸不定啊,分明三令五申地說了不要粉色,所以,當爹的把帽子店都搬來了,就沒要一頂粉色。
謝盪糾結了老半天,決定:「那好吧,不換了。」
試了幾十頂帽子,最後,戴回他腦袋上的,還是那頂粉色漁夫帽。
謝大師:「……」
姜九笙去了一趟護士站,詢問中午那個電話。
腦外科的當值護士歉意地解釋:「對不起姜小姐,是我們這邊搞錯了,本來應該聯繫08的家屬,我們的值班人員看錯了病房號,誤以為是408,真的很抱歉,給您帶來了不便。」
烏龍一場?
還是,另有乾坤?
姜九笙說:「沒關係。」
回病房的路上,她若有所思著,步子懶懶散散,似乎今天很不尋常,處處都透著怪異,卻又說不上哪裡怪。
「大小姐。」
「我在醫院盯著。」
前面拐角,傳來男人的聲音,音色很嘶啞,像聲帶受損。
男人走在前面,右手拿著手機,衣袖下滑,露出滿臂紋身,垂在身側的左手掌心綁了繃帶,他身形高大,步調很慢。
姜九笙走在後面,便也慢了下來。
「那個人還沒有想起來,不會壞您的事,可以照原計劃行事。」男人說。
電話那頭,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沒有開免提,聽不真切。
男人接電話的語氣畢恭畢敬:「秦明立那裡我已經讓人盯著了,陣仗很大,您料得沒錯,他的確是要借著秦行試探時瑾的時機,趁亂幹掉他,那批貨只是個由頭,真正的目標是時瑾。」
姜九笙腳步驟然停住。
前頭的男人已經拐進了走廊,進了對面的樓梯口。
她站在原地,盯著安全通道進出口的門,凝眸沉吟了許久,撥了時瑾的電話,片刻,那頭傳來
305:大波虐渣與虐狗正向你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