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諮詢室。
唐延拿了份病人資料去隔壁辦公室找常茗。
助理林小姐客氣地問候:「唐醫生。」
他問了一句:「師兄在裡面嗎?」
林小姐回:「在的。」
唐延敲了門,裡面沒應,便開了門進去,諮詢室是複式,裡面有私人休息室,沒看見常茗人,但有水聲,唐延坐沙發上等,瞧見放在桌上的眼鏡,鏡片很薄,是平面的,竟沒有弧度,他好奇,拿起來瞧了瞧。
呵,是平光。
不近視戴什麼眼鏡,裝斯文敗類?
這時,裡面休息室的門推開。
唐延抬頭,剛要問眼鏡的事:「師兄,你——」話都沒說完,他愣住了,「你的眼睛!」
他認識常茗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拿下眼鏡的樣子,自然不知道,他並非黑瞳,而是生了一雙綠色的瞳孔。
淺淺的綠色,像透明的玉,竟有幾分妖異的美,帶了攻擊性,攝心心魄似的。
常茗神色自若,走過去,把眼鏡戴上,鏡片折射後,眸色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唐延明白了,原來這不是普通的平光眼鏡,是可以通過改變反射率而映射出不同顏色的高機特殊玻璃。
他用平和的口吻解釋:「我母親是混血,我眼睛顏色隨她。」
唐延很是好奇,而且新奇,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戴了眼鏡後還真一點也瞧不出綠色來:「你戴平光眼鏡就是為了遮住眼睛顏色?」
常茗坐下:「嗯。」
「遮住幹嘛,挺好看的。」唐延三十而立的人了,那娃娃臉配上這興致勃勃的表情,更像個小白臉。
真的很神奇啊,戴上眼鏡後,斯文儒雅,衣冠楚楚,一摘眼鏡,妖得不行,還有帶一股子狠勁。
唐延覺得他白認識了常茗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他這張臉有當斯文敗類的潛質。
「管那麼多。」常茗並不多談,雙腿交疊,蹺一條腿,「找我什麼事?」
唐延這才言歸正傳:「我有個人格障礙的病人,同時又有點感情性精神障礙,找你要點建議。」
常茗看看了手錶:「我待會有病人,六點後我才有時間。」
「k,我去定六點的位子。」
唐延欣然接受,回了自己辦公室,不到一刻鐘,常茗預約的病人來了。
是姜九笙。
她敲門進來:「常醫生。」
常茗抬頭,把手邊的病例放到一邊:「請坐。」他目光深凝,不失風度地打量了一番,「你的狀態很好。」
姜九笙坐下:「嗯,最近睡眠質量很好。」
常茗笑了笑,隨意地靠向椅背:「那應該不需要再給你開安眠藥了。」
「不用,我一個月前就停了藥。」她心情很好,唇角有淺淺的弧度,「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來複診。」
病因已經沒了,這抑鬱症自然不藥而愈。
「恭喜。」他笑著恭喜,戴了眼鏡,更顯得周正與儒雅。
姜九笙落落大方地說:「謝謝。」
時瑾在諮詢室外等,這次,她很快便出來了,對時瑾笑笑,說:「回家吧。」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不用拿藥,她全好了,他心情好,心情好就特別想親她,一路上,遇到不少紅燈,嗯,時瑾覺得天公作美,讓他多親一會兒。
晚飯後,屋外行人披星戴月,淡淡白月光漏進窗里,灑了一點銀白,星斗已經漫天,萬籟俱寂,有微微風聲。
姜九笙窩在沙發里看莫冰發過來的劇本,時瑾收拾好廚房,仔細用消毒水洗了手,才去抱她,把她手裡的本子抽出來。
他從後面抱著她:「生日想怎麼過?」
姜九笙想了想,回頭徵詢他的意見:「去露營?」
時瑾有些意外:「為什麼想去露營?」她性子隨性,除了打架的時候有點野,平日裡安靜,不是很喜歡外出,更不喜歡玩樂。
她轉過身,看著他正經地回答:「想跟你去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啊。」
時瑾低低笑了:「不想談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我們就去談情說愛。」
「
254:恩愛親熱,市長千金的奶奶(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