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起案子合併調查。」
「知道了。」
宇文衝鋒早做完了筆錄,在警局門口等姜九笙,見她出來,立馬走過去。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姜九笙說沒有。
跟在後面的小張警員:「……」把他們人民公僕當成什麼了!他們都是很文明很友好的寶寶好嗎?遞了文件和筆過去,「簽了字就可以走了。」
姜九笙簽好字,和宇文衝鋒一起出了警局。
他的車停在門口,走在前面,說了句:「我送你。」
「莫冰已經到了。」
宇文衝鋒沒聽到一樣,重複:「我送你。」
少見的固執。
姜九笙只好點頭,沒再說什麼。
上了車,宇文把單向透視的車窗搖下來,拿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姜九笙:「別多想,你把你看到的都說了,就已經盡到了你的公民義務,其他事情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她接過水:「我在想那個男人手臂上的紋身是什麼樣子的。」沉吟片刻,「我好像看到了,不過車撞向我的時候,又忘了。」
人在過度驚慌的時候,大腦會做出應激反應,選擇遺忘就是一種。
「別想了,破案是警察的事。」宇文衝鋒語氣少見的嚴肅與鄭重,「我會讓莫冰把你的通告都推了,在案子查明之前,能不出門你就儘量不要出門,如果一定要外出的話,把我的秘書帶上。」
宇文衝鋒的秘書是柔道全國亞軍,很能打。
姜九笙失笑:「還不至於。」
宇文衝鋒很堅持:「兇手在行兇之後,打了方向盤撞向你,就說明他認定你看到了什麼。」
那麼殺人之後,就會是滅口。
姜九笙想了想,點頭同意:「放心,我會小心。」
放心?
一點都不放心,擔心得都快瘋了!
宇文衝鋒移開目光,看著車窗外:「時醫生呢?」
姜九笙扣上安全帶,說:「在出差。」
他有點惱火:「你還不告訴他?」
她理所當然:「他過兩天就回來了,不想他分心。」而且,至少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可疑,她不想草木皆兵,讓時瑾跟著擔驚受怕。
宇文衝鋒冷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認識她四年,早摸透了她的性子,報喜不報憂,好的恨不得全部掏出來給人,不好的,咬著牙自己吞。
莫冰是半路上的車,買了塊豆腐,遞給姜九笙:「吃一點吧,最近太流年不利。」
姜九笙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給宇文衝鋒。
市警局。
因為幾天之內發生了兩起命案,局裡的同事都忙得不可開交,飯都沒時間吃,圍在一起,一邊吃盒飯一邊討論案情。
一隊的副隊長趙騰飛出外勤回局裡,就看見自家隊長挨著桌邊兒坐著,一條修長有力的大長腿踩在椅子上,嘴裡叼了根牙籤,一手撐在桌上,一手落在筆記本鍵盤上,正看資料呢。
「隊長。」
霍一寧抬了個眼:「嗯?」
趙騰飛表情為難,苦口婆心:「案子交給我就行,您先回去吧。」
「沒事,我再看看資料。」霍一寧繼續盯著電腦,視頻是停車場的監控,姜九笙所說都屬實,黑色路虎,沒有車牌,兇手的臉基本看不清,沒有什麼可用證據。
被忽視了的趙副隊好心累,不得不提醒一下某隻還在降職處理的隊長了:「局長說了,你要再不回九里提站崗,以後都不讓你歸隊了,就留你在九里提當一輩子交警,想也別想回刑偵隊了。」
「……」
霍一寧一腳踢翻了椅子,關上電腦:「有任何發現,立馬聯繫我。」
隊長這是身在交通隊心在刑偵隊啊。
趙騰飛立正站好:「是!」
這該死的條件反射!
按理說,隊長被降了職,已經不是他們頭了,可偏偏骨子裡跟磕了藥似的,深入骨髓地服從,這也是讓人很無奈的。
半個小時後,霍一寧回了九里提。
小侯同志立馬跟見了救星似的:「霍隊,你可算來了。」
霍一寧把戴歪的警帽撥正
135:真相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