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陡峻危立的絕壁上,才逃出生天的噬魂老魔發出怪笑。
身前倔犟的青松穿過白色的薄霧,在陣陣笑聲中震動得婆娑起舞。
他笑著笑著,突然凝望著身前的青松,笑聲漸歇。
只覺自己如今就像這青松,儘管命途多舛,奪舍重修,卻也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堅韌倔強,只要堅持下去,日後必有回報。
與此同時,道道靈光從遠處的廟宇快速飛掠而來,擴散來陣陣令人神寧氣靜的佛力。
隱隱約約之間,空氣中似浮現了一股濃厚的香火信仰場域,就連懸崖上的青松也突然不搖曳了,誕生了一股香火氣息。
「金剛普陀門!」
噬魂老魔登時心中驚悸,察覺到了迅速變強的排斥力,甚至是一種蠱惑得他要立即就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心理衝動。
這種強烈的信仰香火力,在噬魂老魔看來,比曾經的血神還要強,可能與東仙海的明光上人差不多,也唯有魔尊才可超越。
他立即飛起,在空中辨明一個方位,咬牙飛離金剛普陀門的地域,向南域極南之地竄逃。
如今域外邪修陣營隨著魔尊逃回域外,已是失去大勢。
也唯有天魔門、三聖宮、天地劍殿、魔剎國等家大業大有化神道君坐鎮的勢力,還能在反攻修士聯盟的攻勢中撐著。
但這些頂尖大宗門卻也只能守住自身的一畝三分地。
曾經奪得的資源、地盤,全都盡數吐出,距離徹底戰敗認輸,似也已不遠了。
他噬魂老魔,元嬰奪舍重修,也已是自身難保,連宗門都不敢待,去哪兒都不受待見。
如今看來,也唯有躲去極南之地,進入那片森羅本尊統治的邊緣地帶,苟延殘喘。
人心殿內,陳登鳴緩緩收回侵入到噬魂老魔心靈深處的心神力量,若有所思。
「金剛普陀門的那位普陀佛尊,已將香火界囊括八方,他是真把那片地域當自己的地盤了
但就在家門口,那麼多人屍骨無存,如活在煉獄,卻視而不見?」
對於普陀佛尊包括須彌島的那位在世佛尊,陳登鳴都是不太感冒。
蓋因這一對師徒,曾都在邪修入侵之時選擇作壁上觀,從而導致四域快速淪陷。
當年若是普陀佛尊不懼五行劍君登門的威脅,願出手援助,或許四域還不會淪陷得那麼快,至少各大宗門都會有一段安全撤離的時間。
不過如今時過境遷,東方化遠卻又提及須彌島的那位在世佛尊竟然出手阻止神秘敵修,仿佛另有隱情和苦衷。
對此,陳登鳴仍持懷疑態度,不喜這些和尚的作風。
不過這種化神層面的博弈,暫時他不喜歸不喜,也不能插手,還是管教一下不聽使喚的人。
通過侵入噬魂老魔的心靈,他已把握到這老魔的心思。
對方欲逃往極南之地,在森羅本尊的地盤避難,陳登鳴當然是不同意的。
這暗樁要是躲起來,那還算是什麼暗樁,也就失去了價值。
當即,他心神退出人心殿,服用一顆補心丹,恢復侵入心靈損耗的心力,同時催動傳音玉符,聯繫左丘靈。
「左長老,我的暗樁不太老實,打算逃往極南之地,企圖在森羅的震懾下苟活。
你安排一些人手,在那片區域加強巡遊排查,不要與他廝殺,令他知難而退,自己回到邪修老巢,為我們提供情報是最好。」
左丘靈接到傳訊也是愕然。
聽陳登鳴這意思,似乎是對這暗樁並不具備掌控力啊,倒像是通過什麼特殊的手段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竊取情報。
心中雖是驚異,左丘靈卻也是立即配合,調遣修士在那片區域巡遊威懾,傳訊道。
「這森羅當年被曲前輩等人聯手驅逐出極東的邊城後,部分軀體就挪窩到了極南盤踞。
此獸也不老
394:一魄滅!通靈冥蚌!圍剿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