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鳴含笑上前套近乎說話之時,手中也不著痕跡拿出了一塊下品靈石,塞向對面的修士,笑道。
「仙師,小小誠意,不成敬意.....這還是上次金字坊的仙師送的,晚輩一個小先天,也用不上。」
靈石在夜色中的光芒頗為顯眼。
俗話說見錢眼開,修士原本緊繃著的臉容霎時不自然了,有些緩和下來,看向陳登鳴的冰冷目光也多了幾分溫度,伸手將這投名狀接了過去,放鬆道。
「不錯,挺會來事兒,跟著金字坊混有什麼前途?跟我們胡同街明老大混,才是明智之選。你說不知道咱們怎麼起衝突的?」
眼見陳登鳴神色迷惑,態度誠懇謙卑,修士滿意頷首邊帶路邊道。
「我們兩家之間的矛盾衝突是由來已久,不過這次金字坊委實過分,竟將其麾下一位老修士的死算在我們胡同街頭上,屢次找麻煩......」
「哦?」
陳登鳴心中一動。
不會這麼巧吧?老修士?
他亦步亦趨邊走邊聽著對方繼續說,心裡逐漸有些犯嘀咕。
對方所說的金字坊老修士,就是死在聚集地外北邊的小樹林,初步估計,死亡時間恰好是一個月前,而且是死在了自己的修煉場所內。
這不就完全吻合了嘛。
死亡時間,死亡地點,死者年齡,都對上了。
就是一個多月前死在自己手裡的那位老修士。
沒想到,這筆帳金字坊算到了胡同街的頭上。
這段時間雙方勢力之間因此多有摩擦,胡同街竟是幫他背了鍋。
但如今,胡同街的那位大佬居然也因為駱仙子贈予的腰牌盯上了自己,這就有些麻煩了。
陳登鳴也不是傻子,這幾個卡拉米一出現就把他前後路堵死,顯然不懷好意,如今沒見到那位大佬還好。
一旦真和對方照面,對方提出什麼要求來,或者強迫他改投胡同街,他就是不同意也的同意了,屆時就完全是砧板上的肉。
至於什麼駱仙子贈予的駱家腰牌,這玩意兒他自己最清楚,用處有限,他也和駱仙子沒任何關係。
其他修士雖然猜測他和駱仙子之間的關係,但只要聰明細心一些的,從他凡人的身份上,就會聯想到很多,未必就會真的顧忌。
因此,現在他必須立即脫身離去,才能明哲保身,想要兩邊都討好,左右逢源,根本是不可能的。
幾乎在陳登鳴心思浮動有所定奪的剎那,身旁正準備與其說話的修士也霎時察覺到一絲敵意。
這修士本就並未徹底放鬆警惕,面色一變,就要驅動手中一直攥著的符籙。
然而靈氣才剛調動,修士便只覺之前接過靈石的手掌經脈脹痛,導致體內靈氣滯澀。
在這瞬間,一道暗影剎那從陳登鳴耳內彈出,一口咬在修士的臉頰上。
修士只覺臉頰一陣被『叮咬』般的劇痛,旋即整張面部都失去了知覺,但這還沒完,眼中只看到一道刀光暴漲而來,狠狠一刀切割在修士的脖頸上。
這一刀的威勢何其威猛,修士的脖頸應聲而斷,整個身軀甚至還不見任何晃動,隨後血水如柱子般噴涌而出。
如此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情,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後面跟著的兩名先天只覺得前一刻『新來的小萌新』還和自家仙師有說有笑的。
下一刻突然就暴起一刀,砍了自家仙師的腦袋,他們甚至都沒看清在這一刀之前的血蜈蠱,仙師的腦袋就已經在他們瞪大的震驚目光中飛了起來,血都飆到了他們臉上。
這種驚恐令他們愣了片刻。
在這片刻之間,陳登鳴已是大喝一聲,眼神變得凌厲無匹,仿佛換了個人,掣刀殺來,雄壯上身肌肉賁起,斷刀的刀氣暴漲,瞬間又砍下一位先天的腦袋。
這時,第三位先天才震駭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不是立即拼命,而是驚恐大叫後撤。
「接某一刀!」
陳登鳴激流勇進,一聲長嘯,激起強大絕倫的鬥志,大步標前,再度一刀斬出,驚人刀氣如怒海狂濤狠狠劈在對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