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累你了,紅姨。」
褚薇雨微微彎腰,想要攙扶紅姨起來,「如果不是恰好我也在,庭禮哥哥肯定不會對你發脾氣的。」
然而紅姨避開了她,手撐著一旁的花壇坐上去,低頭揉著自己的胳膊和腿,「在我面前就不用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了,我不吃你那一套。」
&來,你也怪我。」
褚薇雨輕輕收回手,脊背挺直,站的亭亭玉立小樹般,「可說到底,我也是受害者。我又做錯了什麼?」
&錯就錯在那天晚上主動走進了蕭小姐的院子。」紅姨嗤笑一聲,「你也別否認,我都看見了。」
褚薇雨面上不動聲色,「每年姑姑生日,她都會給院裡的所有人放假,包括你。」
&以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些事情,就是巧了。」
&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告訴庭禮哥哥?」
紅姨斜睨著她,「因為和你相比,甄心更加配不上蕭先生。」
褚薇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庭禮哥哥趕你走,就是因為你對甄姐姐不尊重?或者,有更嚴重的隱情,是我們都不知道的?」
&先生就是偏袒那個女人罷了。」紅姨回答的飛快,但眸底一閃而過的一抹不自然,還是被褚薇雨捕捉到了。
她輕輕笑了起來,「我看,沒那麼簡單。」
&小姐想多了。」
&不是想多了,我讓哥哥一查便知。」
紅姨臉上立刻掠過一絲慌亂,但嘴上依舊強撐,「那你就去查好了。」
說完,她起身快步離開了醫院。
褚薇雨一個人開著車子,在城中漫無目的地瞎逛,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仙台山腳下。
山林鬱鬱蔥蔥,一大片白色的建築物半隱其中,看起來極具美感。誰又能想到,那竟然是本省最大的精神病院呢?
賈夢妍就關在那裡。
因為輸給了甄心,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落得悲劇收場。
而賈夢妍曾經的條件,比她要好得多——不但是賈家唯一的繼承人,還有蕭庭禮母親的遺言相助,本可以將蕭太太的位置坐的穩穩噹噹。
可那個女人太蠢了,竟然忍不住親自下場去和甄心爭鬥,終於自討苦吃。
褚薇雨纖細乾淨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無意識的摩挲,眼睛望著山上的方向,微微眯著——她絕不能犯和賈夢妍一樣的錯誤。
可以當槍使的人那麼多,她只要安安靜靜地待在幕後就好。
回到褚家時,天色已漸晚。
飯桌上,褚父對著安安靜靜吃飯的褚薇雨開口,「蕭庭禮一大早就大張旗鼓的官宣了他和甄心領證的事情,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褚薇雨垂著眼睫,聲音淡淡,「蕭伯父前腳才被他氣出高血壓住院,他後腳就立刻帶甄心去蓋章領證。他連親生父親的生死都不顧,我們還能拿他怎麼辦?」
&真想不到,蕭庭禮那個孩子這般冷血。」
褚母想想就心寒,「我看,和蕭家這門婚事,就這麼算了。他連父親的生死都不放在眼裡,薇雨若勉強嫁進蕭家,還不知道會如何被他冷待?冷暴力是會把人折磨瘋的,我可捨不得我的女兒受那樣的苦。」
褚父皺著眉,顯然是在考慮褚母的話。
對面的褚瑋成抬眸瞥了她一眼,「你一個下午跑哪裡去了?」
&醫院陪姑姑了。」
&庭禮也去了?」
&褚薇雨慢悠悠喝了一口湯,「對了,哥,姑姑身邊那位跟了多年的紅姨,被趕出蕭家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褚瑋成挑眉,「紅姨被趕出去了?你確定?」
&親眼看見庭禮哥哥的人把她丟出病房的,肯定不會錯了。」
褚瑋成嘴角勾起來,「這就有意思了。我回頭讓人查一查。」
&
褚薇雨放下碗筷,「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一小時後,她站在二樓陽台上,看見褚瑋成開車又出去了,她這才安心地退回臥室內。
翌日。
今天是蕭箏昏迷的第三天了。
按照醫生的說法,蕭箏能不能醒來,擺脫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