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舒雪白的肌膚上立刻滲出了幾顆血珠子,觸目驚心。
林妙妙忙握住她手腕:「傅姐姐!」
「呀!這是怎麼搞的?奴婢就去了趟膳房,怎么小姐就受傷了?」一個身穿淡青色窄袖長襖的丫鬟走了過來,圓臉,鼻翼兩側有幾點淡淡的小雀斑,正是傅望舒從傅家帶來的丫鬟,名喚采苓。因說是與傅家經歷了患難的,傅望舒便懇請林崇將她一併帶入林府,如今與桃紅、柳紅一樣,都是大丫鬟。
傅望舒搖頭:「我沒事,不必大驚小怪,拿東西給我擦擦就好。」
采苓哼了一聲,轉身去拿藥膏。
林妙妙愧疚地說道:「傅姐姐,對不起……」
傅望舒用完好無損的左手摸了摸林妙妙的鬢角,用溫柔得能把人溺斃的聲音道:「說了我沒事啊,妙姐兒不必說對不起。」
林妙妙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幽怨地瞪向地上的小雪貂:「你怎麼回事啊?我帶你出來,是想讓你逗傅姐姐開心的,你倒好,把傅姐姐撓傷了!你這麼不聽話,我……我……我不喜歡你了!」
小寶拿爪子扒拉了一下她的裙子。
林妙妙不理它。
小寶委屈地嗚了一聲,淚汪汪地看著林妙妙,像個做了錯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
林妙妙看得心裡疼死了。
傅望舒的眸光掃過低低哀求的小寶,落在林妙妙緊咬著的唇瓣上,道:「好妹妹,快別生小寶的氣了,小寶不認識我,會認生是正常的,我不該這麼唐突地去碰它,你要怪,就怪我吧。」
林妙妙想說不是這樣的,小寶一點兒也不認生,府里那麼多人,都是一見面就摸上去了,小寶沒撓過他們,上回林媛還把小寶壓扁了,也不見小寶發飆,小寶就撓過兩個人,一個是表哥,一個是傅姐姐。
林妙妙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更加不敢說出來,以免傅姐姐心中難受,只得抱起那肉呼呼的小傢伙,蹙眉道:「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對?我喜歡的人,你都要上去撓一爪子!」
小寶撒歡地扭著小屁屁,鑽進了林妙妙懷裡。
林妙妙訕訕地說道:「傅姐姐,你真好,謝謝你不生小寶的氣。」
傅望舒溫柔地笑了。
姚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想問林妙妙去哪兒,一出聲,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由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
林崇還有些沒睡夠,抱著姚氏不想起來,平日裡就喜歡得緊,這次又分別了大半年,他恨不得夜以繼日的把那些錯失的都補回來才好。
姚氏拿開他的手:「這都幾點了?妙妙該找咱們了!」
林崇心道,早就找過了,你那時睡得正香,沒捨得叫你。林崇在妻子芬芳的頸窩裡親了一口,道:「她現在有伴兒了,不會找咱們的,還早呢,再睡會兒吧。」說著,大掌滑入妻子衣內,在那水潤的肌膚上曖昧地遊走。
姚氏扣住他不規矩的手,嗔道:「人家傅姑娘是客,你好意思讓她幫你帶孩子?」
「都是孩子才能玩到一塊兒,妙妙多與她來往,她也能少些拘謹不是?」林崇被扣住了一隻手,還有另一隻,撫上了姚氏的腰肢,「再說了,你沒發現妙妙挺喜歡傅姑娘?」
姚氏疑惑地蹙眉:「這倒是,妙妙第一眼見到她,就像是見到故人似的,自來熟地便貼上去了。」女兒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並不認生,卻也不會隨意與人親近……這麼一想,女兒待傅望舒的確有幾分特別。
林崇道:「倆孩子投緣,你放手讓她們玩就是了,傅姑娘出自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拔尖,女兒跟著她,耳濡目染地,能學到不少東西。」
女兒胸無點墨,從這一點上說,姚氏是願意女兒向傅望舒學習的,只是傅望舒剛來,品性如何,她尚不十分清楚,還是希望在她探明白、確定對方是個表里如一的好姑娘之後,再讓女兒與之來往。
當然這些小心思,不能讓丈夫知道,免得丈夫心生不快。
傅望舒處理完傷勢後,與林妙妙一塊兒用了早膳,林府的膳食是非常豐富的,恰又碰上過年,菜式翻了一倍,水晶糕、小籠包、什錦果盤、滷肉面、蛋羹……琳琅滿目一桌子,讓人眼亂繚亂。想起傅家的鹹菜包子與白粥,傅望舒恍若隔世。
林妙妙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