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強者的自信與自傲都是兩面一體的。
感覺自己變強了很多,但到底強了多少,是很難用數字去量化的。
即便可以量化,對戰者的經驗,技能的使用與節奏,元素掌控與周圍環境等一系列因素也會影響到戰鬥的最終結果。
阿爾薩斯既然自稱為巫妖王,那至少會有身為一個王者的心氣。
王者不屈!
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王者會痛快地承認技不如人。
就像他明知道洛丹倫很可能是個坑,依然毫不猶豫地派出辛達苟薩。
畢竟對於兵力很容易越打越多的天災軍團,除去具有新怪物研發能力的鍊金術士和管理型人才之外,一切都可以是消耗品。
即便慘敗在杜克手下兩次,阿爾薩斯依然肆無忌憚——他已經是巫妖王了,世上一切生者之敵。如果他還有什麼顧忌,那他也不用維持天災軍團了。
就在阿爾薩斯風風火火準備出擊的時候,理論上進入了阿爾卡馮寶庫的杜克一行……正在寶庫大門口外面邊上的冰屋子裡。
冰屋子就是仿照愛斯基摩人的樣式,呈半球形。
只是造起來的時候更炫酷,杜克世界用法師之手從地上拉起一大堆冰塊,用魔法切割成一塊塊標準的長寬高都是40厘米的方磚冰塊之後,堆砌起來。
隨便一個冰錐術上去,吹起大片雪花覆蓋,任誰看過去就是一個大雪堆。這玩意在冰天雪地的諾森德太常見。
鑽進半人高的小門,就是這個大概有十個平方米的小天地。輕輕注入冰霜元素的魔法陣隔絕著內外的氣息。
在一個小暖爐旁,是一張小桌子。
此刻他們在……鬥地主。
「王炸!」吉安娜笑顰如花。
「不是吧——怪不得大牌都看不到!」杜克怪叫著。
「不打了不打了,換奧妮或者賽蕾嘉玩吧。」希女王隨手把牌丟下,整個人顯得心不在焉。
奧妮克希亞明明臉上只寫著『什麼時候進寶庫啊?』這個問句,嘴上卻說:「我只是一隻坐騎啦。」
瓦斯琪也道:「身為女僕,能侍奉主人和主母已經是天大的幸福啦。」
杜克爽朗地大笑數聲:「不用那麼緊張啦!無論誘敵是否成功,這都不會是決戰之地。真正決定勝負的地方只會是冰冠堡壘之巔。這是命運的抉擇。」
看到奧妮克希亞聽完這句話之後眼睛發亮的樣子,希女王嘆了口氣——怎麼這條曾經這麼陰險狡詐的母黑龍就這麼好忽悠呢?
吉安娜倒是安然,甚至有興致纏著杜克問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小遊戲。她如此親昵地搖著杜克的肩膀,杜克差點就心神失守,把麻將這個大殺器給弄出來了。
不過想想杜克還是放棄了。
麻將這玩意有毒,一旦放出來,萬一到時候一群女王顧著打麻將不鳥他,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杜某人一本正經:「我還要觀察天譴之門的狀況呢。」
旁邊豎立在半空的小魔法鏡像上,的確播放著天譴之門的實時狀況。可惜這種所謂的監視讓人感到乏味。
高度近五十米的巨大黑色門扉,就這樣靜靜佇立在山腳,任由狂傲的風雪日夜不停地吹打。
與其說是一道門扉,倒不如說更像一個單純的裝飾物。
大門口上的黑鐵質地骷髏頭在積雪的掩蓋下也沒有那麼凶厲傳神,只是給人感覺……不過如此。
「好無聊。」希女王吐槽著。
「要不,我像弄大你姐妹肚子一樣弄大你的……」杜克沒說完就被希女王白了一眼。
「我是我,我姐妹是我姐妹。在收拾阿爾薩斯之前,我是辛多雷的女王。」希女王意思很明顯,一日沒報仇,她是不會考慮孩子的事。
杜克聳聳肩,他也就無聊說說罷了。法師塔里一群小屁孩跑來跑去呱呱大叫,堂堂奧術聖地變成了幼兒園,那種畫面……很抱歉,他現在還不敢想像下去。
就在這時候,天譴之門巨大的門扉突然傳來一陣可怕的震動。
「昂昂昂……」由小到大,巨大的震動感讓仿佛萬年不變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