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可潔心中反覆揣測自己哪裡又惹他不高興了?
收回目光,忐忑的走上樓。
說不定他只是沒事在這裡看風景,像他這種人興趣應該很獨特。
如是想著,范可潔快步走上樓梯,在路過尚哲的時候刻意避開,前腳剛踏出去,腰間立刻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道,她摔進寬厚的懷裡。
真的是摔!
這廝看不出來還挺有料,胸肌很結實……
鼻尖有淺淺的香味,說不出來是什麼,非要形容,應該是幽蘭吧。
范可潔第一次被尚哲抱在懷裡,著實受了驚嚇,忙抬頭疑惑的看他。
對上冷漠且深不可測的眼,她呼吸一滯。
不得不說,尚哲真的有一張十分誘人的好臉蛋,像歐洲古堡里的伯爵,輪廓分明,五官立體,但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幽冷氣質,只會讓人敬而遠之。
「阿哲,有什麼事?」范可潔隱約感到不太對勁,張了張唇,漂亮的唇色在暖光下仿佛雨中的櫻桃,潤澤可人。
尚哲聽著她略顯生疏的輕喚,笑,開門見山:「你是誰?」
心跳瞬間漏掉一拍。
他知道了?
范可潔不敢相信尚哲會這麼敏銳,更不敢相信短短一星期不到她就破功。
她現在一沒住處,二沒經濟來源,被趕出去露宿街頭恐怕還沒報仇就要淪為乞丐了。
急中生智,范可潔雙手環在尚哲的頸後,親密的抱住他,在看到他皺眉的一瞬,她就知道尚哲不過猜測!
「我能是誰?范可潔,愛你的范可潔。」她一字一句篤定的開口,明亮的眸中含了燈光的顏色,美極。
尚哲神色當即轉冷,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輕佻的吐息:「哦?」
沒有說他相信,也沒有說他不相信。
范可潔就知道沒有那麼好敷衍,索性下血本,整個人掛在尚哲的身上,「怎麼,你終於肯回心轉意了?」
眼前高貴而不可一世的男人還是低低的看她,她勾唇輕笑,甚至笑得有點邪妄,慢慢送上雙唇。
不得不說,尚哲的拼搏精神極佳,也正因如此,范可潔送出了自己的初吻……
當雙唇相交的同時,她感到周圍的溫度降到了最低點。
這個男人生氣了!
巨大的力道突然推開她,她重重的砸在牆壁上。
「咚!」的一聲悶響,似乎還有回音。
偌大的房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范可潔你tmd給我玩欲擒故縱?!」幾近咆哮的聲音好似雄獅怒吼,驚動了院子裡巡邏的人,紛紛抬頭望向二樓燈光明亮的地方。
陳叔急忙穿好衣服從別墅旁的小屋子裡跑出來,擔憂的看著窗框,夫人又惹先生生氣了?
屋內。
范可潔只覺頭暈眼花,腦袋嗡嗡作響,好半天才回過神,心卻像是被放在油鍋里煎熬。
「不是很管用嗎?」她不怕死的抬頭,朦朧的眼有霧氣在縈繞,不知是本能,還是給痛的。
「呵呵,確實管用。」尚哲嘲諷的揚唇,他居然真的差點相信她不是范可潔!這女人什麼手段使不出?
「既然你要跟我玩,我成全你!」冰冷的眸降至最低點,他離去,頭也不回,甚至關了燈。
世界安靜了。
范可潔獨自坐在黑暗裡,為自己叫苦。
她到底作了什麼孽?偏偏要被這廝槓上!
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她還沒洗飯盒和衣服,否則明天真要吃穿都成問題。
第二天范可潔一樣早起,正準備到廚房做早餐,便看到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門邊。
「夫人。」他有禮的鞠了鞠躬,算是這個家唯一把她當夫人看的人。
「陳叔,什麼事?」范可潔的臉色十分憔悴,昨夜沒能睡好。
「先生讓你今早給他做完早餐才能出去。」
給他做早餐?
范可潔差點沒被嚇著,從來不在家裡吃飯的男人難不成腦袋秀逗了?
但她很快恢復常態,笑了笑,「恩,我知道了。」
不就多做一份早餐麼?難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