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男一女,不用多言,自然是蘇長安當日在長安一別之後便沒了音訊的紅衣客花非昨與細雨劍羅玉兒。
曾經他們或有過衝突,但在徐讓的叛變之後,那些曾經的芥蒂自然煙消雲散,況且聽青鸞曾言,他能逃出長安,很大程度上還多虧了這兩位師叔的捨命相護。
能在此地重逢,蘇長安心底自然歡喜,可是羅玉兒之後的一番話卻讓蘇長安的一愣,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許久之後,他方才有些木訥又不確定的道。
「如月?成親?女皇?」
羅玉兒這短短的一句話中所包含的信息著實太多,以至於蘇長安一時間根本難以接受。
「你不知道?」羅玉兒見蘇長安如此反應,倒是有些奇怪。
蘇長安搖頭,西涼如今就好似一座孤島,只有人往外逃,少有人還敢去到那戰亂之地,對於外面的消息,相對要閉塞得多。
「那你去蜀地幹嘛?」羅玉兒下意識的問道,但話方才出口,她臉上的神情便是一變,有些不確定的猜測道:「取劍?」
「嗯。」蘇長安頭,因為想著樊如月的事情,倒沒有注意到羅玉兒臉上異樣的神情,他追問道:「如月成親登基做女皇的事,究竟是什麼情況,她不是應該隨著古羨君一道去了北地嗎?」
聽聞蘇長安此問,羅玉兒這才回過神來,她趕忙壓下心底方才升起的不郁,故作詫異的道:「你不知此事?」
「自然不知。」蘇長安皺了皺眉頭,這樣的問題,就在方才羅玉兒已經問過一遍,但因為心底頗為關心樊如月的事情,因此也就沒有深究羅玉兒的異樣。
一旁的花非昨似乎也察覺到了羅玉兒的異樣,他接過蘇長安的話茬,道:「如月姑娘當時確實是隨著古羨君去了北地。」
「但不久之後,她的奶奶,也就是前朝神將樊黃嶺的遺孀青玉夫人忽的在蜀地悟道,成就了星殞,便親自去了一趟北地,將人要走了。」
「嗯。」蘇長安聞言,皺著眉頭了頭,本來已經死了的青玉夫人成為星殞之事,他倒是也曾在去往西涼的路上聽人起過,她要帶走自己的孫女倒也是情理之事.
只是她一個神將之後,論修為天賦也並不出眾,為何會被西蜀立為漢帝?又怎麼突然要與那什麼吳起成親。
這一蘇長安是如何也想不明白。
「我和玉兒師妹隨從長安逃出,但是卻身負重傷,為避開朝廷的耳目,便一路躲到了朝廷控制並不強的蜀地,在那裡修養了大半年的光景,本想著去西涼尋你與通玄,但是卻聽聞了關於如月姑娘要登基為帝的風聲,我們心底也很是驚訝,加之那時蜀地已經有了叛亂的預兆,我倆商量便又停留了數月多方打探消息。這才得知了一些消息。」
道這裡花非昨頓了頓,蘇長安的心頭一震,他預感到,花非昨即將出的某些消息定然是極為駭人聽聞的事情。
「如月姑娘竟然是當年的孝明皇帝陸離塵之孫,陸如月。當年被捕時,青玉夫人的兒子以自己的女兒之死瞞過了眾人,保下了如月姑娘的性命。」
「也就是如月真是蜀漢正統?」蘇長安覺得這個消息未免太過匪夷所思,在天嵐院中那個丫鬟一般的女孩,竟然是蜀漢女帝。
「她能拔出漢室太祖留下的龍衍劍,想來此事做不得假。只是,你可知立他為帝之人是誰?」
「嗯?」蘇長安不解,聽花非昨的意思,這立帝之人,比起樊如月是蜀漢後嗣之事更加匪夷所思。「難道是雁歸秋?」他猜測道。
花非昨搖頭,然後聲音忽然冷了下來。一字一頓的念出一個名字:「左、玉、城。」
「左玉城?」蘇長安暗暗在心中念著這個名字,覺得頗為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此人到底是誰。
在數息之後,他的臉色忽的一變,滿臉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花非昨問道:「你的是蜀地臥龍,多智近妖的左玉城?」
「自然。」花非昨頷首。
「他不是早已死在了...」蘇長安的話方才道一半便生生止住,莫名的想起了在萊雲城中死而復生的鎮西神候。
「難道又是神血作祟?」蘇長安暗暗揣測到,臉上的神情變得異常難看。
鎮西神候當年的修為在眾多星殞之